一会儿应该如何说呢?
一边下楼梯陶觅一边想,说“不好意思让大家吃惊了,我们就是情侣关系”?还是说“虽然我们是情侣,但是不会影响战队,不会影响比赛”?陶觅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说得过了像在炫耀,说得少了又似欲盖弥彰,他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回到屋子里,等到准备好了再下来。可骆涵江在前面下楼梯的速度那么快,不给陶觅一点点的准备时间。
他们两个一出现,刚刚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就立刻全看向了他们两个。
不止是海鲸一队的队员,甚至二队的都来凑热闹了。
极为尴尬的沉默让陶觅有些不知所措,偏偏骆涵江站在他旁边就是一句话不说,完全没有刚才使坏的积极劲。
陶觅努力把刚才在脑子中想好的说辞整理一番,甚至拿出了赛前采访的架势,可这话刚一到舌尖,就变成了:“你们一会儿想吃什么?”
结果没想到他这一句话就跟下课铃响一样,本来是来吃瓜的二队队员说了句“不用不用,我们吃过了”就立刻逃也似地回到了他们自己的训练厅。
“我帮你们把东西搬上去吧!”二队队员一股脑撤退之后,先来打圆场的是孙诺。
“好,谢谢。”陶觅说着就要跟着一起搬。
赵启文赶紧把陶觅手中的箱子抱过来:“你们累一天了,现在好好休息下。”
“对对,吃什么看着点好了。”孙诺接话。
“源儿!”赵启文两手抱着箱子,叫了声在一旁站着的薛源,薛源的视线在骆涵江与陶觅之间来来回回打量了两遍,什么话都没说,搬了个最小的箱子跟着赵启文上了楼。
一队队员想给骆涵江留二人空间的意思太过明显,孙诺半脚还没踏上楼梯,就眼睛都快飞出来一般给莫向琛使着眼色。莫向琛虽然满脸不愿意,但想想在这当电灯泡更是尴尬,便随着几个人也一起上了去,只不过他是空手的。
他们两个一下来,一屋子的人就全散了,陶觅怔怔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些人……好像比起他自己来还要紧张。
这样来看,自己刚刚的那些心思,实在是有些可笑了。
陶觅忽然轻松了许多,甚至还跟骆涵江开玩笑一般地说:“看你把他们吓的。”
陶觅的话有一半是在安慰自己,有一半却也是在安慰骆涵江。在摘除了他“被迫出柜”的不适后,陶觅才看得更清楚:海鲸队员的离开,并不是被他们两个人突如其来的恋情吓的,他们只是不想亲近骆涵江,不敢亲近骆涵江。队长的恋情在他们看来太过遥远,不但没有让骆涵江变成凡人,反而连带着陶觅都飘到了云端。
请他们吃一顿好的吧。
陶觅心里粗略估计着预算,打开软件,精心挑选着评分最高的几家烤串店,相中了几家最后还要一一点进评论,来回对比。
骆涵江坐在陶觅身边看着陶觅研究菜品的样子,就好像新赛季在研究战队策略。
“你这样子像在选婚宴菜品。”骆涵江说。
听到“婚宴”两个字,陶觅手一抖,把刚刚好不容易选得差不多的订单一下子全清空了。
“别瞎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骆涵江注意到,陶觅的耳朵又红了。
脸皮这么薄,居然还会满足他那么多那么羞耻的要求。
骆涵江摸着陶觅红红的耳尖:“你不想我说?”
骆涵江的话是什么意思?陶觅的心怦怦跳着,只是一句玩笑吧,为了逗弄他。还是说……他真的有这样的意思?可是他们明明确认关系还不到一个小时,说这些都太早了吧——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意思,什么样的时间才是合适的呢?现在陶觅也算是去过骆涵江的家里也见过长辈了,两人也同床共枕了许久,甚至今天……甚至今天差一点就做了……
啊,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陶觅的嘴抿成了一条线,他一边凭着记忆把订单重新下好,一边试图寻找着合适的措辞:“我这不是脱单宴。”陶觅的声音很小,以致骆涵江要靠得非常近才能听到。
“我只是想让那些人,不躲着你。”
骆涵江直起身子,他的手肘支在桌上,看着陶觅:“你想帮我拉近和他们的关系?”
从骆涵江的语气中,陶觅听出了些许不快,但他如实回答:“其实之前是想的。”
“即使我这个样子,但可能本身我还是喜欢和人相处的,所以总是会不自觉地想,你会不会偶尔也想要和人相处呢?没有人在身边是不是会感觉到孤独呢?”
爱一个人就是这样,自己拥有了,就总会去想他是不是也需要,总是默默关心着他,好像给他一分自己就赚了十分。
陶觅的话直直地打在了骆涵江心上,他看了陶觅好一会儿,才说:“有你在我就不孤独。”
骆涵江这句话说得极为郑重,可大约是之前他的告白太过震撼,以至于陶觅并没有太注意这相比之下平淡许多的话,他只是用一个害羞的笑容去回应骆涵江,嘴上则继续说:“可是刚才看到你在你的队员面前的时候,我又想,擅自去想你想要拥有‘朋友’这种事,是不是我太自我了?哪怕是以‘爱’的名义。或许你就是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或许你就是不愿意将时间放在社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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