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白免也顺势把他的被子掀开了。
方黎穿着篮球衣和短裤，身上的伤，全暴露在白免眼里，瞬间被无限放大了。
他就这么看着方黎，一言不发。
方黎就跟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看都不敢看白免一眼。
白免喉结滚动，嘶哑道：“这……都是你爸打的？”
方黎犹豫着，慢慢点了点头。
白免又****，撩起方黎的上衣，看见他背上好几道痕迹，有的已经鼓起来了，有的已经发青了。
“你爸……这么狠的吗？”
白免不知道说这句话合不合适。
“没事，我都习惯了，不疼的！”其实方黎全身现在如同散架一般，昨天晚上的疼痛感还能忍受，谁知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翻个身，全身都疼得受不了。
又是一段沉寂。
“妈！快走了！爸已经出去开车了！”
方晴在屋外奋力地喊，也把屋里的两人喊回现实。
“他们……要走了，我先去洗个澡，你在屋里等着我，困的话，先睡会儿。”
方黎蹑手蹑脚出了门，他想起什么，去衣柜里拿了粉红衬衫，和米色五分裤，把灯关上，出去了。
他这澡洗得，跟走了一遍刑场似的，但是他睡了一天了，邋遢模样被白免尽收眼底，他照镜子时被那狼狈样都丑到了。
他在卫生间把自己收拾利索后，回到屋里，看到白免真的睡着了，方黎走到床边一看，他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篮球衣。
又一瞬间，他觉得白免的衣服非常眼熟，又看了看被脱在一旁的鞋，是两人的一起买的一双鞋。
他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的，裤子也是，被自己仍在一边的帽子也是，身上还垮着的腰包也是。
方黎那种心脏被绞的感觉伴随着全身的酸痛又传来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眼眶一定很红。
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方黎拿过白免放在床头的手机，找到邢炎的电话，打了过去。
“白免？我还没联系上方黎。”
“邢炎，是我，白免在我旁边。”
邢炎那边瞬间不淡定了：“卧槽哥们儿！你怎么回事！你要吓死我知道吗！！！”
“我被我爸打了，他发现了，具体的等我有时间给你说。”方黎语速很快，完全没有拖泥带水，“兔子还好吗？你一会儿帮我把兔子送到破厂吧，一会儿我就和白免赶过去，你送到直接走就行，还是那颗大树下。”
邢炎一直认真听着，生怕漏下一点。
交代完之后，方黎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起码还能陪白免过生日，虽然只有两个小时。
他走到桌子旁，看到摔在地上的一个盒子。
心存疑惑，走上前捡起来打开，发现是蛋糕，还是自己最喜欢的抹茶。
方黎看向床上那个人，对他更爱了。
有这么一个处处为你着想的人，有什么理由不爱呢？
他拿从盒子里拿出那件与他身上一模一样的粉红衬衫，走到床边，把白免唤醒。
“宝贝，起来了。”方黎俯身轻轻亲吻了他的脸颊、眉心，最后落到了嘴唇上。
床上的人突然一动，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随即又想想到什么，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自己撑着身子起来了，与他来了一记深吻。
结束后，方黎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他，没有任何包装，没有任何仪式，计划又一次被打乱了，可他不在乎那么多了。
“白免，今天是你的18岁生日，方哥对不住你，但还是祝你生日快乐。”
他又把手上的衣服往前送了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换上。”
“好。”
白免当着方黎的面，脱去了上衣，又把新衣服换上。
他感觉有些尴尬，想到自己是穿着方黎的衣服来的：“你的衣服……我借穿一下。”
方黎完全不在意：“没事，我的就是你的！”
换好后，方黎把白免从床上拉到镜子前，说：“你照照镜子。”
说完去把灯打开了。
白免看着这件衣服，很熟悉，他正准备扭头问一问方黎，发现两人穿得衣服竟然一模一样，他立马想了起来。
“这个是……”
“是的，我那时就买下来了。”
白免惊讶的不是这一点：“你那么早就……”
方黎腼腆一笑，点了点头。
正巧，白免穿得也是米色裤子。
方黎晃了晃手中的钥匙，说：“走，哥带你去个地方，陪你过生日，今天听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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