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知道怎么做。”他说。
“哎,有完没完?”谁是你的宝宝啊。
她抽出手。
收起杯子和饭盒,往矿场赶。
男子隐没在漫天满地的绣球花中,没有动,仿佛已经在那沉沉睡去。
而后又是春去秋来,日月流逝,她又累积了小山高的能量石矿。前来收购矿石的绿皮哥布林说,“你要不要跟我出去,做点别的生意?”
“做什么?”
“比如,卖驱虫剂。”
“哈哈,你真会开玩笑,为什么是驱虫剂呢?”
哥布林耸耸肩,“没准能发财,谁知道呢?”
“算了吧,矿上得有人盯着。”
“陈沫,你总有一天该离开那该死的矿脉,真的,它锁住了你。”哥布林情绪激动,突然吼道。
她抓抓头发,“挖矿和卖驱虫剂,难道有区别……”
生活就是这样,你看着彼方,以为那有你想要的一切。而彼方的人看着你,以为你有他想要的一切。
何必呢?
她又没啥特别想要的。
白发男人不见了。
他消失了很多天,工头当作失踪人口报上来时,叶嘻嘻正在喝茶。茶还没泡开,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弥漫,她哦了一声,说,“那我们找找吧。”
通常来说,陈沫不会花费精力去找失踪人口。
毕竟,是死还是跑了,根本不重要。
唯一的事实是——少了个劳动力,需要补充。花费精力去找,实在是不明智。工头看了她一眼,“找多久?”
“……”她盖上茶壶,“找到为止。”
矿上抽出十个人。
大家先在矿洞找,而后又到附近搜寻,一无所获。
陈沫闲着无聊,下到矿井中,而后又往更深的地方去。一直到最深最暗处,女孩打开阀门、安全栓,穿上防护服和这样那样的保险措施。
望向矿洞深处的尸群时,眼皮抖了抖。
矿上常有怪物出没。
那些怪物,其实就是失踪的矿工——能量石矿脉有辐射,有些人经受不住,会发生变异,陷入疯狂。
他们往往哪都不去,就这样盘踞在最深处,时不时攻击误入的矿工。
一棵草。
一条龙。
一只机器人。
一条海人蛇。
……
她一个个数过去,没发现白发男人。
女孩松口气,而后在角落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他灰扑扑的,胸膛上开了口子,血液,深红的血液源源不断涌出。
陈沫张开嘴,想喊。
但是她不知道她的名字。
男人还在流血,小麦色的肌肤逐渐灰败。她觉得这画面有点眼熟,而后更多画面不断涌入,她喊出一个陌生的名字,“西斯”。
说完,泪流面目。
在她记起男人的名字后,更多的名字涌了进来。
大触、蒜头、小白、小蓝……坑中的“变异人”们静静看着她,他们说,“醒醒,我们需要你。”
可是她不想醒。
地狱般的战场,双方厮杀殆尽。
盘踞在魔仙堡上空的死亡蠕虫毫无预兆停止低鸣,紧接着,她变小,变小,逐渐变成人形。女孩光着身子从城堡中走出,皮肤白得发光。
她看向战场那头,被数人困住,胸口完全剖开的西斯,笑了笑。
“如果死亡是一定的,我答应过你,由我来。”
男人隐在战甲后的脸,麻木、机械。
她伸出触手捆住他,而后一点一点放到犬牙交错的口中。他没有反抗,只是伸手,轻轻的,轻轻地碰了碰她。
嘴唇动了动。
虫族很难死亡,除非流放太空……但是她不愿看到他在太空漂浮,那些辐射使得他俊美的脸肿胀,紧致的肌肤破碎。
漂亮的,满是戏谑和嘲弄的绿色眼睛。
发灰发暗,布满纹路。
陈沫见过一次。
她不想见第二次。
流星划过天空。
她穿越而来,亲手埋葬了自己的爱人。
女孩重回人形,抚过腹部。
而后带着仅剩的虫族部队,一路从默星杀到阿尔法星,与此同行的,还有小蓝带领的海人蛇。虫族反派军失去西斯的领导,宛如一盘散沙。
蜘蛛女王只能命令他们死守在巢穴外。
陈沫身无一物,在凌乱的厮杀中,一点点踏入巢穴。
失去胜算的蜘蛛女王紧紧贴在墙壁,人造的躯体,缺陷很多,她无法自由移动。
“不要,不要杀我!”
蜘蛛女王求饶道,“我可以交出一切,真的,只要能活下去,做什么都行!”
惨白的肉团,散发着腐臭的肉味。
在这种糟糕的味道中,她嗅出了西斯的信息素,淡淡的,让人迷恋的兰花幽香,“你让西斯同你做过?”
“我……我没有!”
陈沫伸出触手,一块块揪住她身上的肉,扯下,扯下,再扯下。
蜘蛛女王从未受过这样缓慢残忍的酷刑,哀鸣过后,颤抖道,“他闻起来好香……我准许他服侍我……但是他的精神一直在反抗……甚至自行割下腺体。”
“就在那!”
布满粘液的墙壁上,一块紫黑的肉,流出青绿的液体。
陈沫默默摘下,低声道,“那家伙不会这么脆弱,你还用了什么手段?”
女孩转身。
只见不成形状的肉,迅速变成高壮男子的轮廓,笑意盈盈的脸,正是她朝夕相处的脸。她叹口气,“这种拙劣的变形,你想糊弄谁?”
蜘蛛女王尖叫着,发狂道,“我变成你的样子时,他也是这么说的!你们这些该死的虫子,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变成我的养料!有思想难道不痛苦吗?跟随我的意志,服从我的命令,成为我的部下,从此以后再也不用遭受思想的折磨,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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