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缠绵够了，外面的时间也终于从正午划到了黄昏。顾离躺在温泉里接受着有人侍奉的第二次沐浴，一边在心里感叹，他经历了真的多世界，活了这么多年，而今可总算体会到，什么叫荒|淫无度了。
等清洗完身子，沈长斯抱着他去院里的石椅上坐下。就像是个刚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他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捏捏那儿，玩了半晌，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开口问道：“对了离儿，我昨日探你灵根修为，发现你一切皆是回归当年咱们初遇时的程度了。所以现在你才不过炼气，具体的修炼方向也还没确定是吗？”
顾离点头。
说了一切重来，那自然就是得重来才对。
顾离以为沈长斯会这么问，是担心他懒得重来一遍。因此笑了起来，安慰了一句道：“不过这个也没啥，我之前跟你学的那些我都有好好记得，只是重来一次而已，应当并无大碍。”
“我知道，你学东西快，这些肯定难不住你，”沈长斯点头，“可我想说的，却并不是这个。”
顾离不解：“那是……”
“反正是重来，那便放弃修剑，转去修药，”沈长斯目光中满是坚定，他说，“如果你自己下不去心，我可以帮你废了你的火灵根。”
顾离是火木双灵根。
上一世，为了能拥有超群的攻击力，他选择放弃木灵根，专攻剑火。这辈子废了他火灵根的话，他除了最适合木灵根的丹修之外，再想走剑修之路，就没那么简单了。
思至此，顾离皱了眉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沈长斯说，“我在等你的几百年里好好考虑过这个问题。你之所以会随着楚瑜到处乱跑，会不怕危险的处处挑战，无非是因为我当年传你的招数，尽是能让你横剑挡在人前的主攻招数。可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让你老老实实做个居于人后的丹修呢？那你是不是就不用再陪着楚瑜乱跑，也不用帮他去死那一下了？”
顾离皱眉：“我都跟你说了，那是任务……”
沈长斯坚持：“但是也不保证今生会不会有相同的意外。”
顾离盯着他的眼睛。
见这次那两汪墨色中写满了坚定，也便知他这劝怕是有些难劝住了。
不过就像沈长斯说的，学学丹修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而且今生不用在乎任务，他也有充足的时间来感受人生。
摸了摸下巴，他说：“那这样吧，两个我都试试，都学学，说不定我喜欢丹修，我就放弃剑了。”
沈长斯明显不太满意。
顾离皱眉：“你不同意我就下山回家。”
沈长斯：“……”
片刻，他摇头叹气：“你就仗着为师宠你。”
“可我也就喜欢你宠我的样子啊，”顾离得了便宜卖乖，笑的特别开心，“对了，我明天要去见见师兄他们，好久不见，我也有点儿想他们了。”
沈长斯点头。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又似乎是没选好措辞，重新闭上。
顾离见状了然，拍拍他肩膀，勾唇笑道：“你放心吧，这次就算你看不住，我也会想办法，绝对不会再让我二师兄死无全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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