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ove waking up in the morning and not knowing what’s going to happen, or who I an going to meet ,where I am going to wind up.——Titanic】
人类历史上某个平凡的夜晚,神州大地上一个内心复杂的少年正趴在床上给他那和蔼可亲的舅舅发短信。
陈子修刚刚从公司忙完准备回家,看到这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字儿头疼不已,索性一个电话打了过去:“什么事儿啊?又来找你舅舅当知心大姐姐了?”
沈瀚呵呵一声,不做理会。绿灯亮,陈子修一踩油门:“脑子给啥堵了呢,都不知道怎么怼回来了。”
沈瀚笑道:“那还不是因为我文明,21世纪新青年。”
陈子修一拍喇叭,喇叭声带着陈子修的不屑之情自千里之外钻到了沈瀚的耳朵里。沈瀚翻了个身,结果掉到了床下,手机免提立刻不友好地大声说:“这么大个床还不够你滚呢,那你以后怎么办?地为床天为被?”
沈瀚从地上爬了起来,朝手机吼道:“疼死了。你都不慰问一下你的外甥,你看看那个舅舅跟你一样和外甥聊滚床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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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到底要说啥?”陈子修笑道,“你舅舅我忙着呢。”他一转方向盘,车就驶入了自家车库。灯光紧紧地跟随着他的步伐,直到他站在大门前,他儿子先佣人一步跑来给他开门:”老爸,我昨天演讲比赛得了一等奖!你看这个小话筒,我的奖品。一等奖全校只有三名,我是第二名!”
陈子修摸摸儿子的脑袋:“不错,想要什么奖励呀?”
“你回来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舅妈的声音,“和谁打电话呢。”舅妈的声音一直比较温柔,如同浸在水里的海绵,柔软而有韧性。脚步声,从大门走入厅堂。“不和你讲了,你自己看信息去,”沈瀚叹了口气,“我等会儿再来找你。”
没等陈子修回答,沈瀚便挂了电话。沈瀚翻了翻手机通讯录。白色的荧屏上黑色的字像快乐的霍比特人一样快速弹跳,像游鱼一般往来翕忽。光标如飞梭快速奔跑……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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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沈瀚点开了林明浩的号码。号码是上次出去玩的时候问过来的,估计沈瀚自己也没有想过他会以这种方式再一次播出。“沈瀚?”过了很久,林明浩才接到,电话那头是淋浴喷头哗哗的水声,“怎么了?夜深人静孤独寂寞冷,想找个人陪你聊天?”
“滚……你在干嘛?”沈瀚听到水声里夹杂着轻笑,还微微带着几声微弱的“咝咝”声,有些疑惑地问道。
“在洗澡,”林明浩小心地避开自己的伤口,用毛巾慢慢地擦过身体其他地方,“突然打电话过来找我有什么要事?大半夜的我不接客不唠嗑。”
沈瀚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人怎么跟陈子修一副德性。他叹了口气问道:”你洗澡带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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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歌不行啊。”林明浩漫不经心地答道。
沈瀚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十一点了。旋转的秒针在黑暗中发着光,光晕淡淡的,仿佛私藏了月光,更偷一线金星闪烁。他跳下床,拉开窗帘——不时北斗,不辨东西——夜是很深了,街上游荡的唯有月光。
“林明浩,我喜欢男的或者喜欢过男的,你别说出去。”
林明浩取出药瓶,拧开瓶盖,有些不耐烦地拎起云南白药在自己的伤口处狠命抖了无数下。听了沈瀚的话,林明浩笑道:“原来为了这事啊,我说憨憨今天为什么突发奇想要给我打电话。别担心,我不关心你的小学生爱情历史,再说了我现在讲话也没有谁会真相信。”
随后,他一只手伸到袋子里去,扯出一个药膏粗暴地一挤,拔出自己的牙刷在伤口上随意地滚了两下。沈瀚沉默了良久,终于堵住了内心千万句妈卖批悠悠回答道:“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这种没人用的标志你查它做什么。”
“但是你用了啊。”林明浩擦去上药过程中流出来的血,用似笑非笑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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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不能只是一个装饰吗?”沈瀚望着窗外空荡荡的街巷。过了自己的小区,更往外便是此起彼伏高高低低的房顶。黑夜为整个Y市上了一层浓稠的底色,这使得远远近近那几点灯光显得格外耀眼、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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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好伤口的林明浩关掉了水龙头,虽说浪费水资源但是他并不希望他爸妈知道他是在上药而不是洗澡。他七手八脚地把睡衣套到了头上,对着手机说道:“不能。”
“为什么不能呢?”沈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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