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love waking up in the morning and not knowing what’s going to happen, or who I an going to meet ,where I am going to wind up.——Titanic】
与此同时,Y市A中的运动会依然轰轰烈烈。女子800米才结束,男子200米决赛便开始了。从检录处走出来,穿过红白相间的跑道,横跨整个足球场。
对面跳远场地和跳高场地的比赛正一轮又一轮不知疲倦地进行。沙坑软趴趴的,一次又一次被刷的平平整整,又不断被运动员砸出大大小小的坑。铅球场只有鲜少几个大佬鹤立鸡群,滥竽充数的家伙们和扔杠铃一样把铅球“咚”的一声砸到地上。
一行六个人,个个都兴奋而紧张。三四道是体特,都和打了肾上腺激素一样走路带风。沈瀚是二道。如果他背后长了眼睛,他将会发现林明浩正高高地趴在天台的栏杆上看他。
黑白的校服外套像旌旗一样松松地挂在林明浩身上,随风肆意地飘扬。少年的浪漫与轻狂一如笼中困兽的怒吼,紧紧地锁在林明浩眼底的一抹笑意里。
枪响,六犬齐奔。围观的狗儿子们一路汪汪,场面甚是壮观。族中长老正静静地守在终点线处理后事,地位低下的工具狗正拎着摄像机满场狂奔。吃瓜群众们在长着参差不齐的矮草的足球场闲逛,薯片吧唧吧唧、咔嚓咔嚓声清脆悦耳。
那只叫林明浩的天狗趴在天台栏杆上。他没有和底下的人一样声嘶力竭地喊加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任秋风卷尘擦过他的面庞。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伤口。这不要脸的东西辺什么时候又给他折腾开了,血慢慢地渗出来,伤口又痛又痒。
他表情毫无波澜,直勾勾地盯着操场上穿着红蓝运动服的沈瀚。
沈瀚继两个体特后冲过终点线。终点线外站着214的小伙伴们,吴知肖和许霆也远远地赶了过来。林明浩微微一笑,倚着栏杆下面的短墙坐了下来,撩起衣角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重新站起来,咬着牙忍痛走下楼。
操场上,沈瀚朝天台看了一眼。果然林明浩没有食言,只是他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等会儿来!”沈瀚甩下自己的沙雕室友们疾速跑向那栋教学楼。他站在一楼楼梯口,自觉等得花儿都要谢了,林明浩这才不紧不慢地从楼上转了下来。
“你说要来看我,不到操场上非得站天台做什么?”沈瀚笑道,“你让我跑完找找你在哪里,自己倒是转身就要溜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要在没有别人的地方注视你。”林明浩轻声说道。
听完林明浩的话,沈瀚正欲慷慨陈词,但他看到林明浩捂着肚子,忽然愣住了。林明浩的衣角被微微撩起,白色的绷带上松松地搭着一只手,衬着一星半点的血迹。
林明浩稍稍有些不自然地往后退了退,有些尴尬地冲沈瀚笑了笑:“你怎么不和他们呆在一块儿呢?”
“你怎么回事?”沈瀚走上前指了指他的伤口,“没事儿吧,来姨妈了?”
林明浩一笑伤口就痛。他咬着嘴唇憋笑道:“憨憨,你见谁来姨妈这么来的。”
沈瀚小心翼翼地微微一提林明浩的衣角,低声说道:“这谁包扎的,技术不行呐。这结也打的……太垃圾了。”
林明浩无奈道:“我打的,怎么了?你想打的有多好看?有本事你帮我包扎。”
随后林明浩腰间温热了一刹那,是沈瀚的手轻轻按了按他的伤口:“伤口挺深的,你怎么搞的?我陪你去医务室吧。”
林明浩反手抓住沈瀚的手腕:“我不去医务室,东西我寝室里都有。你也别呆这儿对我动手动脚了,操场上大家都等着你呢。”
“谁要对你动手动脚,说的跟真的一样,”沈瀚把手抽回来,狠狠拧了林明浩的脸一把,“算了我不回去了,反正他们被鸽一会儿也会自己走掉。你好像不太会包扎的样子,要不还是我来帮帮你吧。你……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破了个口子咋就是和人打架了呢?我看着有那么欠揍吗?”林明浩拍开沈瀚的手,然后狠狠地拧了回去。
沈瀚啧啧两声,拍拍林明浩的肩道:“倒是还挺有力气。”说罢拉着林明浩就往寝室走。
走过一级又一级花岗岩铺接的地板,两人的脚步声交错着鸣响。空空的寝室楼仿佛只为他们敞开,紧闭的窗户封不住溢入的明媚。桂花开了,开在一派风和日丽之中,使清香萦绕在二人的指尖,缠绵在他们的耳畔。
丹桂是烈焰,银桂是暖阳。短袖漏风空气微冷,但走在林明浩身边的时候沈瀚觉得很暖。当他看着林明浩笑的时候,林明浩也会笑回来。笑容里仿佛藏着慵懒彷徨,却又深含着期待与美好。“坐我床上先,”沈瀚把林明浩按到了自己的床上,从林明浩的柜子里取出药箱,“你是经常受伤吗?为什么上学要带这些?”
“以防万一,”林明浩解开了绷带堵住伤口,“你确定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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