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李淮风没回答丁若休的问题,反而垂下了脑袋,小声地嘟囔着。
丁若休也跟着歪了歪头,凑近了一点,只看到李淮风白皙的耳垂都泛起了红。
李淮风被丁若休的动作吓了一跳,慌乱地向往后躲,但他的手还被丁若休牢牢地握着,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你……你别乱动,小心身上的伤口。”
丁若休好像笑了一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李淮风的耳边,他压低了声音,又问:“又?难道我之前也对你说过这句话?”
“嗯,那时我们刚遇到木姑娘,就因为这句话,才让她一直误会我们的关系。”
“她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见丁若休一副不罢休的模样,李淮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豁出去一般,一股脑地说道:“她以为我跟你是断袖。”
“你怎么能断定是她误会?”
李淮风骤然抬起头,猝不及防撞上丁若休黑白分明的双眼,丁若休不闪不避,眼神深暗无波。
李淮风看着,只觉得自己要被那眼神吸入至无底的旋涡,一瞬间天旋地转,让他头晕目眩。
“丁若休,你……”
握在掌心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可见李淮风此时心绪起伏,丁若休伸手轻拂过李淮风眼尾的小痣,似是在叹息:“李淮风,既然我已说过两次,难道你真的不懂?”
“李公子,李公子!昨日的那姑娘醒了,现在正吵着要见你!”
屋外传来大夫的急急呼喊,李淮风像是得救了一般慌忙起身:“我……我先去看看木姑娘,你好生休息,待会我再过来。”
看着李淮风仓皇离去的背影,丁若休淡淡一笑,满眼皆是宠溺与无奈。
“李淮风,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木白薇不满地皱起了眉,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
从李淮风进来开始,他便一直怔坐着出神,木白薇一把扯开了李淮风覆在眼尾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你总是摸自己眼尾做什么,让我瞧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蓦地木白薇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你的脸好红!”
李淮风担心丁若休听见,连忙摆手示意:“木姑娘,你喉骨受伤,不该大声说话。”
“可我不大声说,你听不见啊。”
“方才是我走神了。”李淮风试图让自己忽略眼尾的触感,正色说道:“因为我的事,害得你受了伤,真是对不住。”
“是不是有很多人想杀你们?”
李淮风点了点头,面色凝重,连木白薇都能看得出来,他在这个医馆呆地越久,丁若休就越会越不安全。
木白薇一边四处张望一边问道:“丁若休呢?他怎么样了?”
“他……他也受了点伤,同在这个医馆里疗伤。”
木白薇点点头,转而又细细地看了李淮风几眼,试探着问:“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小伤,没事的,多谢木姑娘关心了。”
木白薇却没有就此放过这件事,反而蹙起了眉,关切地问道:“你伤在何处?大夫怎么说?”
“皮外伤罢了,不碍事,对了,木姑娘,我有话要同你说。”
“你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同我这么客气。”木白薇扁起了嘴,好像因为李淮风生分疏离的话而有些不高兴。
李淮风淡淡一笑,徐徐说道:“木姑娘,你不是江湖中人,却扯进了江湖事,我打算雇一个车夫,将你送回村上,你只要不和我们在一起,便不会有性命之忧,再者,你爹也是大夫,能更加照顾你。”
木白薇没有理由拒绝,说起来她与李淮风相交不过数十日,虽然她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但女儿家的心思,总是令人猜不透的。
李淮风也并未发现木白薇的异样,他安顿好一切之后,在马车旁叮嘱着车夫,木白薇赌气似地坐在马车内,看也不看李淮风一眼。
直到马车开始颠簸,木白薇才慌忙掀开车帘向后看去,医馆前李淮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木白薇失落地靠回了马车内,垂下眼眸,苦涩一笑,还没来得及发芽的少女情怀就已枯萎。
大夫得知丁若休要走,气得吹胡子瞪眼开口便骂:“这么重的伤才过了一天便要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淮风知道大夫的好意,连忙出声解释:“大夫,正因为我们不想死,才更要走,况且我们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哼!”听到李淮风的话,大夫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那你们可想好了去处?”
“我打算先找个僻静的地方将伤养好,其他的再做打算。”
“既然如此,城外三里地外,有一处木屋,是我年轻时候采药休息的地方,如今我也走不动了,木屋也荒废了,若是你们无处可去,可以先在那住上一月。”
李淮风心中大喜,连连作揖:“多谢大夫!”
“行了行了,要走就赶紧走吧,记得把药带上,我这还有病人等着看诊。”
李淮风不再多言,临走时悄悄地放了几锭银子在房内,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丁若休的伤口不宜颠簸,李淮风担心马车的震动会使得丁若休伤口恶化,索性两人徒步前行。
两人徐徐走在长街上,经过一夜暴雨的冲刷,城内一片清新,路旁的小贩在大声地吆喝着,都在为了各自的生计而努力。
两旁的酒馆、茶楼也都门面大开,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穿梭其中,或是与小贩争论着一文钱的差别,或是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价格不菲的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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