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3)
鬼没有眼泪,哪怕心已经在哭泣,眼睛还是空洞得没有一丝水雾。
或许是天意,白文渊被接进了云昕之前工作的医院,而云昕的妹妹云之柔,也正好在那里。
以前云之柔住在普通病房,云昕出事后,白景耀把她转到了豪华单间,就在医院的顶楼,享有医院最顶尖的服务。刚开始云昕父母并不想接受白景耀的示好,可为了云之柔,还是默许了。
如今二老坐在云之柔身边,陪云之柔聊着天,并不知道他们逝去的女儿正站在他们身前。
云昕想摸摸云之柔毛茸茸的头发,想给父母一个拥抱,可那指尖透过他们的身体,她碰不到他们。
好像除了白文渊,她碰不到任何人。
“之柔,困了就睡吧,我和你妈妈等下还有课,我们晚上再来看你,好么?”云昕的父亲,一位西装革履的老教师,如今两鬓斑白,双目深陷,面容憔悴。他好似一下子好了十岁,从那为孩子自豪的爸爸,变成了如今疲惫的老人模样。
“爸爸,你和妈妈最近怎么了?”云之柔觉得有问题,这好多天了,姐姐也不来看她,电话、信息全部都没有,而爸妈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去国外交流而已,用得着失联吗?云之柔暗暗咬唇,她怎么可能相信。
“最近我和你妈再搞一个学术报告,过些天就要截止了,没日没夜的都没休息好。”云昕爸爸瞧了眼已经说不出话的云昕妈妈,叹了一声说道。
他是一家之主,他不能垮,他还有老婆,还有小女儿,他不能垮掉。
“那爸妈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现在精神好着呢。”
“嗯。那我和你妈妈回去了。”
见父母互相搀扶着,走出了病房后,云之柔沉了脸,她眼眶红了,却不能哭。爸妈以为她不知道,可是这世界纸如何包得住火。
她这样的身体,姐姐又不在了……
云之柔闭上了眼,任由泪珠滚滚,湿了枕头。
“之柔,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云昕在云之柔身边轻声叹道,她的妹妹向来聪明,又如何猜不到她的情况,只是为了让父母放心,假装相信而已。
“之柔,我先去看看爸妈。”云昕说道,飘出了房间,却正好看见二老走得酿跄,那背影孤寂又萧索落寞,云昕飘在二老身前,看着她妈妈无声地哭着,深红的指甲在墙壁上划出五道深痕。
“老头子,我们怎么办才好……”
两人一坐上车,云母即刻捂脸痛哭,她压抑得太久太久。
“我明天就去警视部,我不信这白家的手还能伸到国家上,老婆别哭,等下心脏又不舒服了……”
“有用吗,老头子,什么证据都没有,有用吗!不如我直接去杀了白景耀!”
“老婆!胡闹什么!”
云昕爸爸叹了一声气,说道,“他白景耀杀人,我们也要杀人吗?这样,是不是白家又要报复到之柔身上?况且你杀我,我杀你,何时才是尽头?”
“难道就让这人逍遥法外!”
“没有新的证据,法律也拿他没办法。老婆子,我们尽力了,云昕那孩子,该不会怪我们吧。”云昕爸爸颤抖着,点燃了左手的烟,他好久没抽过烟了……
“我们要为云昕积福,说不定,我们家云昕还能当上神仙,是不是,我们云昕那么好,漂亮又聪明,心地善良,她那么好……”云昕爸爸眼眶一红,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才控制住眼眶的泪。
云昕坐在车后面,她卷缩成了一团,心疼到发抖。她真的想哭,好想大哭一场,好想钻入爸妈怀里,哭着说爸妈对不起。
车缓缓的开起来,云昕不愿动,她想陪着爸妈,哪怕对方看不见她。可她知道,她不能离开白文渊千米,果然,车只是开到第二个街口,那股力量就把她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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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你真不说是谁刺了你?”
同一时间医院病房里,苏健安一脸憔悴。故渊昏迷了一天一夜,十多分钟前才醒了过来。那一刀,刀刃尽数插入,刺穿了手臂。力度之恐怖,居然刺断了前臂的一根骨头。
刀上浓浓的杀意,就算苏健安不在现场,也能通过图片感受得到。
“就当是我不小心造成的伤口。”故渊现在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还是有些头晕,她低头看着两只被包成粽子的手臂,无奈极了。
“这是很明显的他人作案,况且当**的症状是大出血的症状,现场的血量却不多,很奇怪不是么文渊。”苏健安捏了捏眉心,这事情不简单,可这人不说,他们一点线索都查不到。
“你的安全很重要,你家人,还有厅长都很担心。你爸昨晚就和厅长吵起来,要把你调出去。你总该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苏健安说得颇为语重心长,就这一天一夜,他已经被厅长训了两次话。也幸亏无性命之忧,否则厅长能把他头给剃了。
“家里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心。对了,厅长没有告诉小婉吧。”迟疑了一下,故渊问道。小婉是厅长的女儿,两人感情深厚,只是一个不说,一个懵懂,两人糊里糊涂的这么多年。故渊借用白文渊的身体,可别等她走了,把人家的喜欢的人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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