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杳杳在地下城的声望越来越好,还有人称呼她为神医,明碧君岂能坐视不理。
白杳杳不过是一个卑贱如猪狗的地上女子,也敢抢她的风头。
故她今日特地赶来医舍,也要做一番义诊,以巩固自己地下城神医的称号。
是的,明碧君也懂医术,是地下城地位最高的医师。
不过......
“这位大哥,你哪里不舒服?”明碧君拉着那男人来到看诊台,笑着说到,“我替地母神为你看看吧。”
如你所见,她的神医称号就是字面意思,代表神的医师。
说白了就是一个巫医。
这里的神是指地母神,它是地灵人唯一的神,在民众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崇高地位。
因此,掌权者为了巩固地位,都将亲族女子送进神庙做祭司。
一个掌王权,一个掌神权。
按理说,地灵大祭司的职位,通常是城主夫人的。只是如今的城主夫人是位地上女子,身份特殊,地灵大祭司一职便交给了明碧君,城主唯一的女儿。
像她这类巫医看病,并不是正常看诊,而是替人向地母神祈福。
换句话来说,不是他们看病,而是他们请神来看病。
比如,有人身上不舒服,来找她,她便将这人的病症告诉地母,然后祈求地母显灵,驱除病人的痛苦。
因此,她不接待普通病人,只给贵族看病。
而且,也不能一有病就来找她,得病入膏肓,实在不行了,才能来找她。
地母神很忙的,哪有时间天天给人看病。
故她今日来义诊,百姓们都疯了,就算没病,挤破头也要求她给看看。
所有来找白杳杳的病人瞬间倒戈,都成了明碧君的病人。
还有那几个拔火罐的,也求白杳杳先把罐拔了,他们要去明碧君那里看病。
抢病人的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这要是在她家医院,都是要闹到院总仲裁的地步。
但白杳杳欣然应允,利落地为那些人卸了罐,收拾东西离开。
明碧君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满脸得意。
她要抢的,可不止是这几个病人。
......
回家的路上,白杳杳看到不少人急匆匆地往医馆赶,生怕去迟了,明碧君就走了。
她一点儿也不在意,还乐呵呵地逛了几家药铺,买了很多新奇草药回去研究。
系统却气不过,冒头问到,“你就这么走了?以你的性格,不得和明碧君抢个鱼死网破?”
“怎么抢?”白杳杳满不在意地说到,“在他们眼里,草药怎么可能比得过神恩?”
更可怕的是,万一地母神也救不了的人,她给救活了,那她还能活着走出地下城?
“我就是想赚点积分。”白杳杳说到。
明碧君在意的那些名声、赞扬,她一点儿不在意。
“而且,我又不在这里久待,惹那麻烦做什么?”
等燕君琰找到失踪的西幽将士,他们就会离开。这期间,最好别出什么事故。
只是......
她不找事,事偏找她。
第二天,便有一堆地灵人找上门,说她把人治死了。
白杳杳也不慌,一下就猜到是明碧君搞鬼,便跟着地灵人前往医馆。
一进医馆,就见地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还有一个痛哭流涕的女人。
这两人还真是她的病号。
那女人就是昨天把宿便当怀孕的女子,而那个奄奄一息的大哥,则是被罐儿点着的那人。
女人缩在明碧君怀中失声痛哭,大叫着“还我孩子!”
白杳杳眉头一挑,她就猜到这女人会来闹事。
见她走近,女人立马扑向她,疯了般撕扯她的衣服。可还未靠近,就被一人牢牢抓住。
是燕君琰。
他今日没出门,正和白杳杳讨论最近搜集到的情报,见有人来闹事,便跟着一起来了。
明碧君见到燕君琰,先是一愣,立马洒下两滴眼泪。
“炎哥哥,怎么办啊。”她走到燕君琰面前,担忧地说到,“杏一妹妹开错药,把人家孕妇的孩子给打掉了!”
“现在这些人都闹着要妹妹偿命,你快带她走啊,我来解决这件事。”
白杳杳快吐了。
不就是你派人把我叫来的吗?现在又让我走。
这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我走得了吗?
白杳杳翻了个白眼,好笑地看着她,问到,“你打算怎么解决?”
明碧君叹了口气,“杀人偿命,大不了...我替妹妹去偿命。”
白杳杳忍不住笑了,“可以啊,那去吧。”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一片骚乱。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明小姐为你擦屁股,你居然让她替你去死!”
“地上女子就是粗陋!”
“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
明碧君也瞪着眼睛看她,满眼的不可置信,“妹妹,我一直拿真心待你,没想到,你居然...你居然......”
“真是让我寒心!”
说着,掩着手绢号啕大哭。
白杳杳被她哭的头疼,一脸无奈地看向燕君琰。
燕君琰也低头看她,眼神询问她打算怎么做。
“戏太烂了,我都不想陪着演。”白杳杳烦躁地撇撇嘴。
燕君琰微微挑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蔑说到,“不想演就算了,我来解决。”
白杳杳却摇头,“杀鸡焉用牛刀。”
这一来一往被明碧君看到,气得倒仰,遂更凄惨地哭起来,硬生生拉回两人的视线。
白杳杳烦躁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走到她身边,将人扶起来,又细心地替她擦眼泪。
“姐姐,别生我气。”
她突然哽咽着说到,“妹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害怕得乱了方寸,才口不择言,让姐姐伤心了。”
明碧君哭声一顿,掩着口鼻,上下打量着白杳杳。
糟了,嗅到一丝同类的气息。
“姐姐,你这么大度的一个人,若不原谅妹妹的无心之失,今日我一头碰死在这里,也不能够了。”
你都愿意为我去偿命了,怎么可能逼我去死?
道德绑架?谁不会嘛!
明碧君急忙拉住她,笑着说到,“妹妹,别做傻事,我怎么可能怪你!”
可她脸上的笑确实又些勉强。
白杳杳便止住哭,两人互相搀扶,“姐妹情深”地望着彼此,走到屋中坐下。
“姐姐。”
一进屋,白杳杳就勤快地给她倒茶,“你说这事该如何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
那被打了胎的孕妇嘶声大哭,“你杀了我的孩子,一命抵一命,你也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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