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扫了一眼观众场最右上方的角落。在那里，西索有感应般的转过头，看到是伊尔迷后，他笑眯眯的用纸牌打了招呼。
*
远处，温泉旅馆高级客房的窗前，侠客和库洛洛也在看池子里的表演。
“团长，你猜结局会是好的还是坏的？”
库洛洛的脸一半沐浴在窗外的灯光之下，一半隐藏在漆黑的屋内。额头上的逆十字在碎发下若隐若现，明明是一个渎神者，却带着满身学者的气息，光是站在那，就带着引人堕落的美感。
“单纯的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美好的结局吧。”
他双手插兜，白色的衬衫之下是雪白的脖颈和形状美好的锁骨。
“嗯？团长猜正面结局啊。”
库洛洛却摇了摇头：“有时候结局那么容易猜到反而是陷阱，我猜反面结局。”
“啊，那我就猜正面的好了。3000万。”一边看不远处的节目，侠客一边快速的在手机上查找着什么。
“5000万。”库洛洛看向侠客的手机屏幕，“你最近一直用手机查找东西，在找什么？”
闻言，侠客的气息有一瞬间不稳，连笑容都假了很多：“被你发现了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在找一个愚弄我的女人而已。当然，找到后还能在她那里翻到我想要的资料那就更好了。”
“哦。”库洛洛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随后他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说道，“既然不重要那就先放到一边吧，侠客，你帮我查一个叫做窟卢塔的民族。”
“嗯？”侠客抬头，“团长对火红眼很感兴趣？”
“嗯，最近在看一本文献，上面的记载很有趣……”库洛洛笑了笑，“一种因情绪变化而变红的眼睛啊……”还真有点想要呢。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看远处的故事，《小美人鱼》也终于进入了尾声。
小人鱼公主的姐姐们正在海中劝自己的妹妹用刀扎进王子的心口，这样她就会重新变回人鱼回到她们的身边，不然在天亮后就会变成泡沫消失在这个世界。
台下的大部分观众也都在劝小美人鱼动手。
众人的视线中心，小人鱼公主不舍的看着自己深爱过的王子，在太阳升起前的最后一刻，流下一滴热泪，一刀扎进了王子的心口。
人们为小人鱼公主的行为欢呼，而变回鱼尾的小人鱼公主则抱着王子跳进了海中。
一年后，小美人鱼带着新生的人鱼宝宝从海里冒出头，她拥着她的孩子，为他讲述这个世界的有趣的故事。
“啊，这算是正面结局了吧？团长，我赢了。”侠客笑容狡黠。
库洛洛摇摇头：“我曾经看过一本古老的书，上面记载着人鱼这种生物，是靠吃掉丈夫来繁衍下一代的。”
“唉？不是吧？”侠客看向远处泳池的目光有些惊讶，“这根本不是什么童话故事嘛。”
库洛洛笑：“但是预料之外的有趣。”
“只是比较符合团长你的恶趣味吧。”侠客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按了几下，把输掉的钱给库洛洛转了过去。
远处，散场的顾客还不知道小人鱼的出生有着什么残忍的寓意，有说有笑的讨论着这个圆满的结局。
只有一个人在疑惑这个结局背后的意义。
伊尔迷捏着下巴看着身旁心情很好的曾梦，将疑惑问出了口。
“那当然是——啊呜了！”
曾梦做了个怪兽扑咬的姿势。
“哦。”伊尔迷懂了。
不知道这群观众知道真相会不会觉得自己熬夜看了场恐怖片呢？
嘛，算了，会影响阿梦的生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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