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豇是通过齐钰才知道这个消息的。齐钰的状态和昨天晚上厨房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好像那只是一个不明快的梦境。他手里拿个平板，在没有明显取暖功能的装饰壁炉前的两个沙发椅其中之一坐着，低头刷着社交媒体的信息。齐豇之前没发现这里还有个这样滑稽的东西，也过来坐下问自己的弟弟：“你们安这个假东西干什么？美剧刷多了？”
齐钰抬头：“好不容易杨晴出去就我一个人，你还有这么多问题。我喜欢就装了，反正又不是我的钱。”说着他突然惊呼一声：“他死了？”齐豇漫不经心的问一句：“又是谁死了？值得你大惊小怪的。”齐钰说了以后齐豇拿过来自己看。看了这个消息又翻了最近小岛国的最近热点新闻，还查询了一些关键人物的信息。
她把平板又塞回齐钰手中：“我临时有些事，晚饭不和你们一起了。”齐钰一脸茫然，显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还在说：“姐，你说詹尼是不是对你真的有意思，你看这未婚夫说没就没了，当然我不是说人就是她杀的，不过着很巧对吧？肯定有你的原因。我就说她怎么找男人。”
齐豇没说什么，只是吐出两个字：“幼稚。”
在等电梯时她终于给詹尼主动打电话了，对方也像是早有准备，总之一下楼就有车出现。直达机场，两小时的飞行到到达目的地。
大都市到处张灯结彩，一片火红。齐豇一路沉默，眼睛时不时扫过身边的衣服，那是在飞机上她被安排换的衣服。
在富丽堂皇的酒会之后，齐豇见到了詹尼。她身上还带一点酒味，“未婚夫死了你都不愿意假装默哀，”齐豇避开她的拥抱：“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詹尼倚靠在墙边，懒懒的说：“是你说你不喜欢他，他死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我不是你的借口，”齐豇冷笑：“这种把戏太低级了。”詹尼否认：“这不是我的把戏，我承认他是我下令除掉的。”齐豇强行接话：“那你也该承认，除掉他是你早有的计划，与我怎么说毫无关系。”詹尼笑着说：“有人告诉你什么了？”
“你应该相信我的脑子里除了情爱还有其他东西，”齐豇说：“我不想再一次成为你手里的棋子。”詹尼对她的要求避而不谈，问她：“我想知道你知道了多少？”
齐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语气烦躁：“大概包括你不想选择现有目标也不想和他们公开翻脸还想坐收渔利。”詹尼的关注点和齐豇不一样，她看起来很开心：“我以为你不在乎我说过什么，原来你都听了。”但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收了笑容：“你之前很少向我展示你的这面。”
齐豇把话题硬生生的拉回来：“我说，我不是你的借口。不要把你的计划推在我的身上，更不要说这是因为我。”詹尼反问：“你过来只是为了向我抗议的吗？”齐豇想发火但又忍下来：“我只是提醒你一个事实。”詹尼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为什么不换衣服？”
“为什么要换衣服？”齐豇也反问：“难道你还想让我对着媒体再说一遍，我对你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吗’？”詹尼摇头，惋惜的说：“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告诉她们，你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
“在你的未婚夫死亡不到五小时后就和之前有绯闻的女人公开出现，你到底在玩什么？！”齐豇忍无可忍，爆发了：“你到底还想怎么利用我？我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利用？”
“嘘，”詹尼把食指放在齐豇唇前：“你吵到大家了。”周围空无一人，因为套房里其他人都出去了。
她的情绪太激动，于是胸闷就这样突然袭来。詹尼很熟练的在齐豇身上找到药，递给她。等她平复差不多了，詹尼才说：“我只知道你能忍多久，你从来都没对我发过脾气，这是不正常的。”齐豇冷哼一声，讥讽：“杀一个人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底线在哪？你真是一个疯子。”
詹尼也变了脸色：“我不是疯子，就算其他人这么说，你也不能说我是疯子。”齐豇干脆转身坐到沙发那边去，闭眼不看她。谁知詹尼也跟过来，固执的重复：“我不是疯子，你不能说我是疯子。”齐豇假装听不见，也没睁眼，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被詹尼摇晃。当然被摇晃的同时还伴随着她的话：“你说啊，我不是疯子。说啊。”一会齐豇就被吵的很不耐烦，刚睁开眼睛就看见詹尼的脸上的固执，倔强，委屈和极力隐藏的不安。
齐豇暗叹，自己又忘了这件事。只好伸手安慰：“我，是我说错了，你不是疯子。你很健康。”又哄着她吃了药。半小时后詹尼又恢复到一开始的样子，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们已经做了约定，你要支持我。”
“你要做什么？”齐豇对她的计划只知道皮毛。詹尼说：“就像你之前猜的那样，寻找第三派。”果然如此，齐豇点头：“我支持你。”詹尼说：“那个未婚夫只是一个契约，是我和主流派的契约，现在契约没了，主流派可能要换人了，但是我已经说明我不会再通过这种方式表达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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