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本来在青剑峰就过着孤僻的生活,所以,莫测回来,也没有多少朋友前来看望。
唯一来的是一个十八左右的少年,算是莫测在青剑峰所剩无几的朋友了。
少年名叫余古禅,是青剑峰的大弟子。
其实,莫测与他认识也只是巧合。
因为,莫测常不去做功课,所以,青剑峰峰主常常叫他来喊莫测,一来二去,便相识了。
“莫测!你可算是回来了!哈哈。”余古禅用力地拍着莫测的背,“可想死我了!你可不知道,你不在这里啊,我就没有机会跑出来玩了。”
“额……”莫测真想骂一句:滚!
“对了!还有!”余古禅看着莫测,“你回来,大概是为了门中比武吧?”
“嗯!”莫测点点头。
余古禅郑重其事地模样,可真是让莫测大吃一惊,连忙问,“怎么了?”
余古禅却是嘿嘿一笑,“没啥,就是想告诉你,这一次大比可是意味着能不能去往一个二流上等门派修行呢!”
“二流上等门派?”莫测皱眉,“你在耍我吧!你是说青剑峰会把胜出的人交给别的门派?这不是断送自己的根基吗?”
“不是!不是!”余古禅连忙摇头,“其实,咱们青剑就是那个二流门派的分支。”
“哦?”莫测疑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没有听说过?”余古禅疑惑,“你不是见过吗?”
“见过?”莫测不明白,“我哪里见过了?”
余古禅比花了半天,最终,只得无奈地吐了一句,“就是那个……霍狄。”
“霍狄?”莫测挠了半天头,“哪个?”
“什么?你记不到了?”余古禅嘿嘿一笑,“也好,说明你不记仇。”
“霍狄?咦……确实耳熟。”莫测一拍脑袋,“哦!就是那个很嚣张的栝剑门的天才弟子。”
余古禅一拍手,“没错!就是那个,栝剑门!”
“栝剑门?”莫测微微一笑,却是笑得怪异至极,“怎么是栝剑门?”
“……”
余古禅顿时无语,微微将头埋低了。
“莫非还有什么门派叫栝剑门?莫非还有什么人叫霍狄?”莫测嘲讽地一笑,“或者说,你们都忘了,上一次栝剑门来到我青剑峰,当着我全峰的人,杀了一名长老?”
“哈哈!”莫测抿了一口茶杯,却没有打湿嘴唇,“我竟然不知道,我青剑峰竟然还是栝剑门的附属门派……”
“……”余古禅无言。
“好了好了!”莫测一笑,“咱们这么久没有见了,别谈论这么严肃的事了。”
“不!”余古禅摇头,“莫测你说得很对,我青剑峰……这一次……确实做得没有骨气。”
“不过……”余古禅叹了口气,摇头,“我青剑峰毕竟是栝剑门的附属门派……这……”
“诶,别谈了。”莫测摆摆手,“来!喝茶!”
“……”余古禅无言,默默接过莫测递过来的茶,一口饮尽。
话至此,两两无言。
“那,莫测,我就先走了。”茶饮尽,余古禅才告别。
“嗯!再见。”莫测放下茶杯。
余古禅走出了门,一步一步走得沉重。
莫测微微一笑,对着余古禅说:“虽然对那个栝剑门不感兴趣,但是,那个大比我倒是挺感兴趣。”
莫测也出了门,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不错。”他微微一笑。
突然,一道凌厉的剑气破入高空。
“发生了什么?”莫测心头一跳,连忙向着段紫幽的茅庐跑去,“到底怎么了?谁能让段师兄发怒?”
“咯吱!”
一把推开门。
莫测发现余古禅狼狈地坐在地上,想来是过来通知消息的。
他正一脸恐惧地看着段紫幽。
段紫幽手握着剑,面前的桌子已经成了两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莫测一怒,首先质问余古禅。
一向冷淡的段紫幽发怒,问题肯定是出在了余古禅身上,况且,莫测也是护短,段紫幽可是自己的师兄。
“莫师弟……青剑峰……是栝剑门的附属门派?”段紫幽的声音有些许冰冷。
“啊?”莫测不解为什么段紫幽要问这个,“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到底怎么了?段师兄。”
段紫幽的脸已经冷得如同一块冰块。
“栝剑门又是天剑门的附属门派!”段紫幽这声说得很沉,重重地压在了众人的心头,竟有些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天剑门?和天剑门有什么关系?
莫测眼瞳一缩……难道……
两年前,段紫幽跪在地上痛哭的场景依稀在目……
“段师兄……”莫测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却是楚迟和杨不医突然赶到了,身后还有柳随风,担心地皱着眉头。
“你们先出去吧。”莫测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我和段师兄有话要说。”
又看了看还呆坐在地上的余古禅,“你也出去吧。”
杨不医无所谓,摇摇头,便离开了。
被莫测一声提醒,余古禅匆忙地站了起来,对着莫测一抱拳,出了茅庐,脚步错乱且慌张。
楚迟看莫测那假装轻松的模样,又看了看段紫幽插在桌子上冰寒的剑,皱着眉头深思着,也是点了点头,慢慢离开了。
唯有柳随风,依旧坐在原地,“莫师弟,段师兄,我……”
“你也出去吧,柳师弟。”段紫幽的声音很轻。
犹豫再三,柳随风摇摇头,浅浅一笑,“若是有事,不要忘记带上我。”也转身离开了。
“咯吱!”莫测将门关上。
“莫师弟……这里真的是栝剑门的附属?”
段紫幽在莫测关好门后问道。
莫测点了点头,“段师兄,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可以保证!青剑峰在这二十年内绝对没有为栝剑门做过任何事!”
“如何保证?”段紫幽第一次显得这么激动,语气中竟是有点质问的感觉。
“因为……二十年前,栝剑门曾血洗过青剑峰!”莫测声音低沉,“直到两年前,栝剑门向青剑峰道歉,才……稍稍和好。”
段紫幽不语。
“青剑峰如今也不过是名义上的附庸罢了。”莫测接着说道,“实际上,两派的关系几乎破裂……”
话一至此,莫测忍不住叹息,“可惜!青剑峰到底只是三流门派,需要一个靠山……一切不过是委曲求全……”
段紫幽握剑的手也慢慢松开了……回剑,收入鞘中。
“所以,段师兄你消消气,这一切与青剑峰没有丝毫干系。”莫测也是眸中一寒,“总有一日!你师弟我会陪你……”
“不用了!”段紫幽一摆手,“我要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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