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和布鲁斯有一腿？”
蝙蝠侠本来已经攥紧了蝙蝠镖的手猛的抖了抖，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蝙蝠侠：“......”
对面的克里斯看到蝙蝠侠久久不回声，表情变得更难看了，眼睛红的像是要流血，他用更响亮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蝙蝠侠唯一露出的下巴绷紧了，他缓慢地从紧咬地牙关里蹦出几个词来。
“布鲁斯·韦恩？”
克里斯一脸理所当然地回复，
“不然呢？你觉得这个城市还有谁配被我喜欢”
蝙蝠侠感觉大脑有点晕了，他是知道克里斯对自己有好感，却从来没从克里斯嘴里听到过如此明显的表述。
不，他们之间岁数就差多了，说不定克里斯把对父爱的渴求转移到自己升上了。
“你是指....哪种喜欢？”
对面的小吸血鬼像是被蝙蝠侠转移话题的态度气到了，他像个被点燃的□□桶一样不停地发言。
“还能有那种喜欢，我爱他你懂不懂！你到底有没有和布鲁斯有一腿，要是有的话我们就打一架。”
“输了你就退出。”
说罢克里斯把自己的翅膀和尖牙伸了出来，他竭力想先恐吓住这个对手。
然而蝙蝠侠看着面前这个炸毛了的克里斯，居然觉得有点可爱。
他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热。
“我不会喜欢一个快经历中年危机的花花公子。”
蝙蝠侠故意用略带鄙薄的态度说出这句话，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话带着明确的目的性。
意料之中，克里斯开始愤怒地反驳他了。
这个小吸血鬼一改刚刚见面高冷的模样，一种欣慰于两人的无关又混杂着对象被低看的愤怒让他整个人有一种别样的生气，他咧开长着两颗尖牙的嘴，
“你懂什么！”
“布鲁斯虽然是有点老，但是长的比一般人帅多了，你要知道，他还有歌谭最火辣的翘臀！他还愿意为我花钱，绝对比你搞装备花的钱还要多！”
“他的血还超甜，你懂吗，就是是新鲜出炉的软软的马卡龙那样甜。”
蝙蝠侠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热了，他手上的蝙蝠镖滑落在地面砸出一声轻响。
他觉得自己的鼻子有点痒，克里斯的夸赞像是蜜糖一样让周围的空气都变的甜腻了。
突然，蝙蝠侠想到那个克里斯夸黑夜骑士血很香的夜晚。
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在吃自己的醋，但还是忍不住回了句，“我记得你说过我的血也很香。”
刚刚还像加特林一样叭叭叭开怼的克里斯瞬间顿住了，他似乎想反驳，但又不想违背自己的真实想法，最后发出的音调含着一种憋屈。
“emmmm....你的血是很香，跟布鲁斯一样香。”
“不过我喜欢布鲁斯，所以他的血才是第一位。”
想用披风遮住脸的黑夜骑士感觉再听下去自己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了。
比如说，狠狠的亲一下这个夸了自己半天的小吸血鬼。
蝙蝠侠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把视线从克里斯身上移开，去看旁边他新盖的大楼，快速地深呼吸了好几下。
他最后给了克里斯一个“总之我和布鲁斯·韦恩没关系”的总结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但他飞出去的钩爪被克里斯抓住了。
因为自己的恋爱主线困难苦恼了好几天的克里斯现在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感觉。
他看着眼前这个唯一知道他秘密的蝙蝠侠，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听说蝙蝠侠非常聪明，简直没有他不会做的事。
那他应该也会谈恋爱吧。
克里斯想向这个对手请教一下。
刚刚张开翅膀飞出去抓钩子的克里斯又回到了原地，他刚刚的冷硬完全被一种诡异的友善取代了。
“别太急着走啊，我想再问你几个问题。”
.....
当蝙蝠侠好不容易再次回到蝙蝠洞可以喝口水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泛起白色了。
蝙蝠侠觉得这个夜晚实在是过于荒诞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经历“教导自己的暗恋对象怎么追求自己”这种奇葩的事。
而且一想到听到他的那些浑招眼睛里闪现出崇拜光芒的克里斯，他内心就是一言难尽。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想把刚刚头脑发昏没有及时逃掉的自己暴打一顿。
但是当蝙蝠侠重新变回花花公子布鲁斯时，他又莫名的期待克里斯会不会按他的方法出招。
然而既没有玫瑰花摆在他的门口，也没有爱心形的小甜饼出现在餐桌上。
克里斯和往常表现的一摸一样，让布鲁斯怀疑昨天晚上像一场自己对少年按捺不住情愫的梦。
克里斯没变，昨天被深情告白的他却难以克制地变了。
布鲁斯开始看不惯很多事。
看不惯提姆脖子上偶然出现的被克里斯的尖牙咬出的伤口，看不惯提姆熟稔地打趣克里斯的态度，看不惯克里斯和提姆勾肩搭背出去玩的亲近姿态。
但他也开始在一些无意义的事上开心。
在克里斯每天递给他那份亲手为他做的白巧克力蔓越莓小甜饼的时候，在克里斯夸他的血比提姆更香的时候，在克里斯吸完血趴在他肩头餍足地喘息的时候。
布鲁斯不是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滋味的外星童子军。他曾经为了脱身勾：引过猫女，也被神奇女侠要求过交往。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喜欢上克里斯了，爱情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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