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江寒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其实不少人说他们爱我,”林鸦笑了一下,难得有些嘲讽,有些冷酷的样子,“哭着喊着,尖叫着……但他们爱的不是我。他们根本不了解我,只是看到这一身美丽的皮囊而已。”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好多地方都动过刀子,都是假的。过几年就会变形,会烂,那些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会幸灾乐祸,会指指点点。他们不爱我,他们只是在消费我。”
“我与他们不同。”
“是吗?”林鸦爬到桌子上,居高临下地审问着他,“江医生,您也想占有我吧?也只是想占有我而已。”
江寒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伸出双手扶住他悬空的腰,“我是想占有您,但重点是‘您’,而非‘占有’。他们将您推入深渊,那我来救您!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好起来。”
“您……”林鸦退缩了,方才高涨的气焰消退下去,“你……不要这样。我们……我们别用尊称了,好奇怪。我是南方人。”
“好。”江寒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去,手上用力,把林鸦从危险的位置抱到自己腿上。
“对不起。”林鸦反省自己,“我知道您……你是不同的。”
金丝眼镜被摘到一旁,江寒对上林鸦的视线。
他露在外边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愧疚和饱满的情意看着他。
下一刻,他吻了上来。
“江医生……”
江寒激动地搂住他的背脊,摸到两道突出的蝴蝶骨,像两片垂死挣扎的蝶翼。
“如果我说,我想被你占有……我是不是不知廉耻?”林鸦快要断气一般在他耳边蛊惑地低语,“来救我吧——来**吧,我,我什么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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