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对江广白给他分享的秘密不置可否,平时看见江景还是一如既往尊师重道。江广白也不敢问沈砚对同性恋的看法。
怕得到的不是想要的答案。
某天,江广白打完球回来,十分疲惫,趴在课桌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忽然睡醒,抬起头就看见旁边的沈砚洁白的侧脸,还有脖子上的喉结,那一瞬间,耳畔天雷乍响。
沈砚也注意到了江广白,皱眉问:“干嘛?”
“没干嘛,走火入魔了。”
沈砚:“有病。”
“嗯。”江广白觉得有些口渴。
江广白觉得自己彻底完了的时候,是在某个灰蒙蒙的清晨,他去教室去得比较早,又很困,然后就睡了一会儿。
后来他听见教室开始陆陆续续来人了,各种各样陌生脚步。
听着听着,他就听到了一双帆布鞋打击着地板的声音,那时候他想,这是沈砚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少年清冷的气息隐隐传来,江广白很想在他雪白的颈肩狠狠吸一口气,然后再吻上这个少年的喉结,锁骨……
完了,我吸猫吸到最后,一无所有了。江广白想。
沈砚这个人性格冷清,所交之人也没几个,所以江广白能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只有我一个,即使是朋友,也只有我一个。
然后来满足自己年少轻狂的占有欲。
即使江广白知道沈砚还有许尚,还有其他他所不知道的朋友。
对于江广白来说,沈砚是很重要的,可是反之未必成立。
有一段时间,沈砚和班上的一个女生走得很近,还经常去琴房练琴。江广白最后忍无可忍也粘着沈砚一块去了。
那个女生叶艳,所以江广白在后面叫了一声“砚砚”时,叶艳回头就应了一声,那时候沈砚还在叶艳旁边,忍不住提醒:“他叫的是我。”
江广白口中的砚砚,自始至终,不过就沈砚一人而已。
叶艳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看是江广白,脸就更加红了。
江广白骚归骚,但长得还是玉树临风的祸害模样,所以当之无愧是一中校草,是大多数女生都会心动的对象。
当然,叶艳并不是喜欢江广白,只是会莫名其妙在江广白面前紧张。
江广白上前就跟沈砚勾肩搭背,一边还和叶艳聊了起来。
江广白:“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啊,有没有男朋友啊。”
叶艳听过别人说过校草平易近人,没想到这么随和,老老实实就回答:“我叫叶艳,和你一样大,没有男朋友。”
沈砚挣开了江广白搂住他肩膀的手,江广白又强制性把沈砚搂紧。
叶艳奇怪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江广白:“没啥。”
说实话,江广白还真的不知道沈砚怎么了。
那以后,江广白天天跟着沈砚去琴房。
接近期末考试,沈砚不再去琴房,江广白也才跟着消停。
还有半个月就到期末考试的时候,沈砚的父亲来找他了。
江广白远远地看见沈砚站在他父亲面前。沈砚的父亲的眉眼和沈砚有些相似,只是那个中年男人如今只剩下瘦骨嶙峋的躯壳。
仿佛风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沈砚的父亲拼命往沈砚手上塞什么,沈砚没能推脱得过,就收下了。
沈砚回到教室的时候,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干干净净的,五官温润。江广白有时候很希望沈砚跟自己一样,骄纵浮夸,什么事都跟旁人说一说,这样难过的事就不会太悲伤了。
江广白边写作业边观察沈砚,他发现沈砚刘海下的眉毛是皱着的。
原来沈砚也会愁眉不展。
江广白小时候听说过,经常发愁的人,人间是留不住的。
“砚砚,你不开心吗?”
“江广白。”沈砚很少一本正经叫江广白,所以一下显得很严肃。
江广白也不敢开玩笑了,伸手摸了摸沈砚的头,“怎么了?”
沈砚翻了翻自己的抽屉,拿出了一叠练习册:“你帮我复习好吗?”
沈砚是江广白这辈子都不会拒绝的人,所以江广白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沈砚的基础不大好,江广白打算给他补补基础。
江广白在教室给沈砚整理复习资料,沈砚在旁边等着他,时不时来问一下江广白问题,不知不觉就忘记回宿舍了,无锡的六月雨水很充足,天气阴晴不定,所以那晚他们两个站在雨幕前叹气。
沈砚:“跑回去吧。”
江广白:“好。”
他们的教室离宿舍有一段距离,江广白拽着沈砚跑回宿舍时两人都湿透了。
班长给这两个人开门时,吓了一跳,“你们干嘛去了呢?”
江广白:“和我家砚砚在雨中漫步。”
沈砚觉得有些冷,就打了一个寒颤,江广白就把人推进浴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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