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刘四毛挨了一顿训,蔫蔫的回了自己的家。
“阿瑄呢,”刘四毛的老婆不满地把抹布扔在桌上,“你们怎么弄得这么晚,我这里一堆碗等着叫他洗。他人呢?”
“妈,我新买的胸针呢!”刘小樱今年十八岁,皮肤雪一样的白,身材丰满玲珑,笑起来娇俏可爱,是刘四毛夫妻的掌中宝。她穿着新买的连衣裙在房门口跺脚,急的脸都红了,“我没时间了!”
“你要干嘛去!”
“……你管我!”腰一扭回房拿了自己的粉色小皮包就走,她要去夜场蹦迪。
“哎你这孩子这都几点了……那你早点回来!”
“你管她去哪里,正好捞个清净。你过来,有话跟你说!”把在门口张望的老婆叫回来,刘四毛点了根烟道,“段暄那小子被宫家留下了!”
“哈!什么?!”
刘妻吃了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水槽里的那些个碗筷叫谁洗?
“怎么就留下了,你不是说带过去走个过场吗,怎么回事!”
刘四毛张了张嘴,咬牙道:“算那小子运气!”
“不是,那,那青哥那边怎么办?”
按照他们夫妻原来的计划,让段暄失去找工作的信心,随后安排他去青哥的夜场里做男模。刘四毛欠了青哥十几万,打算用段暄抵上这笔账。
这年头嫩模的市场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往是青春洋溢的妹子最吃香,如今却是青涩的捏的出水的男孩的天下。
刘四毛不是没猜到所谓男模,估计不是那种走天台的男模。但是他有什么办法,一文钱逼死英雄汉,能用别人顶账,他何乐不为?
可他没想到段暄这克死父母的小破孩子鸿运滔天,居然让宫家大少爷一眼看中了。
早知道就不带他往泳池那边凑了。失策!
“这些以后再说,见招拆招吧。总之,那小子今天热晕过去被大少爷救了,大少爷的意思是就留在园子里了,叫我明天把他的衣服什么的给送去。”
刘妻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刘四毛你个混账,这下子好了,账还不上,家里还少个干活儿的人。我告诉你,明天开始那些活儿都是你干!”
“干干干,干你妈的!你整天不干活在外面搓麻将以为老子不知道?我告诉你,这账我不管了!随便你吧!”
“哎哟我不活了!”
……
司马白给段暄拔掉针,吩咐他多喝水,不要马上下床活动。
“没有大碍,不过我觉得他有点营养不良。”开出一张药单,司马白表示要去给宫默生请个安。
滕贺乐呵呵的送司马白医生出去了。
“宫少爷不愧是宫先生的儿子,将来说不定也是一个慈善家。”司马白恭维道。
滕贺笑得嘴角抽搐,心说谁知道呢,他家少爷从前好像没这么好心肠啊!
宫成桦也不明白自己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心里插手管了段暄这桩闲事,或许是宫成桐让他看着太不满意,而跟宫成桐年纪差不多的段暄则显得如此懂事可怜。
懂事又可怜……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让他喊了一声停。
宫成桦觉得自己会喜欢段暄这样的弟弟,即使同父异母也没关系。
“谢谢。”
躺在床上的小可怜轻声说了两个字,音调清冷干净。
宫成桦往前走了一步,觑了觑埋在薄被里那一张苍白的脸,嫌弃地说,“你不是来应征工作的吗,我雇佣你了。你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叫人带你上工。”说完就转身走了。
段暄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十点半,敲门声吓得他一个翻身从床上掉到了地板上。
有人打开了客房的门,滕贺顶着满头锡纸烫进来的时候段暄还没从地上爬起来,“你还好吧,我叫滕贺,我来带你去宿舍的。”
滕贺长得就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小眼睛,满鼻子雀斑,他自我介绍是宫成桦的助理,把一套衣服递给他,“你昨天的衣服拿去洗了,但是……一不小心就洗破了,我想你反正要留下来工作的,直接穿这个吧!都是新的。”
段暄的T恤和校裤被洗衣房的洗衣机威猛一转,变成了一堆破布,阿姨哭笑不得,直接让它们去了该去的地方----垃圾箱。
段暄脸红了,道了谢拿起衣物进浴室,不一会儿换洗干净,白衣黑裤,清清爽爽的跟着滕贺来到了给他住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刘四毛那个坏东西怎么跟你说的,其实吧,我们要是招人的话,都要通过我爸那关的。我爸现在不在家,大少爷直接拿主意叫你先住在这里,你不要嫌弃条件不好。”
滕贺打开玻璃移门,给他看里面不到五平方米的小屋子。这屋子原来是用来放杂物的,现在打扫干净了,沿着墙放了一张单人小床,另一边是一个简易衣柜。
令人意外的是,窗顶装了一台小空调。
“哦,那个空调原来就在的。这里会放一些换季用的毯子和窗帘之类的,布料贵重,所以梅雨季节要除湿,不然太闷热了会长虫的。现在你就用,可惜是单冷的,没有暖气。”
段暄心想,能离开刘四毛家那个蟑螂到处爬的小阁楼,就等于是救了他的命。
他看见自己那个塑料旅行箱被放在一边。
“刘四毛拿来的,说是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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