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错，我忏悔！”夏纳尔附和点头，还想再多说什么，鼻头一酸，打了个喷嚏。
拢了拢衣服，他瞟了塞西提一眼，没忍住，又连着打了三个喷嚏才罢休，最终抬眼眼巴巴望向对方。
连打几个喷嚏的感觉可不好受，夏纳尔的眼角沁出几滴生理性泪水，眼睛也好像蒙了雾气，水汪汪的，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塞西提耳根的红晕散不开了，一时哑然，狠狠地威胁道，“别露出这种表情。”
“哦。”夏纳尔点点头，看似乖巧，可那表情一点都没变，反而更委屈、更让人心疼了。
塞西提的表情变幻莫测，阴沉着脸走进衣帽间。
夏纳尔眼前一亮，看来塞西提也不是那么暴躁无情，这副模样估计是要给自己拿衣服了。
做塞西提的仆人果然不亏。
他喜滋滋地凑近了些，“您是要……”
“给你拿衣服。”塞西提没有看他，而是专注地望着一面衣柜。
夏纳尔灵光一闪，有点纠结，“大人，您要给我女装吗？”
他可还没有女装的爱好。
当然，如果这是仆人的工作，为了安稳的咸鱼生活，他也不是不可以……
塞西提沉默地看了夏纳尔一眼，涌出一股无力感，憋出两个字，“男装。”
“哦。”
还好还好，他还没完全做好女装的心理建设。
夏纳尔松了口气，塞西提盯着他，他有些莫名其妙，想了半天没得出所以然，小声说，“谢谢您，您真是一位慷慨仁慈的大人。”
夏纳尔这一句感谢非常真心，塞西提凶是凶了点，但也许是个不错的人。
塞西提微微点头，嘴角也微微翘起，目光都灼热了几分，“那是。”
他的声音都透着股愉悦，夏纳尔仿佛隐隐摸到了一点和塞西提相处的方式。
户巴拉白天是炎热与火烤，晚上就是狂风与低温，这里的温度可以低到零下几十度，而且近几年的温差愈发的大了。
塞西提给的衣服恰好合身，厚厚的棉袄，还有一顶帽子、一条围巾，在这样的季节十分让人温暖。
“可以出府了。”塞西提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往门口走着。
夏纳尔连忙跟上去，心里还一头雾水，说到底他并不知道塞西提为何要让他做贴身仆人，也不明白现在要做什么，他有千百个问题，最后又一个没问出来。
离开魔王宫，只要勇者找不到他，夏纳尔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规避一切危险。
不过他还是没有彻底从人类变成魔王，好奇心永远充沛，尤其是他这种热爱八卦的人，先挑了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大人，天还黑着，我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塞西提简明扼要，“城内大批鸟类横死，去调查。”
夏纳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禽流感，不过这是魔法世界，不能以常理判断，终归这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对他来说，最大的快乐就是——
可以出府啦！
终于有机会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夏纳尔跃跃欲试，脚步都格外轻快，搓着双手，眼睛亮晶晶的。
新带上的帽子内里缝了魔兽毛，两侧挂着两个白色绒球，给他添了几分憨气，走路也雄赳赳气昂昂的，不像仆人，像哪家的小少爷。
夏纳尔缀在塞西提身后办了个鬼脸，却不曾想，前面的人忽然转了身。
“……”
夏纳尔乖巧站立，“大人您转身的模样真是又帅又美。”
塞西提眸光幽深地望着夏纳尔，夏纳尔同样板着脸，一脸正气。
“如果遇到事，你要第一个挡在我面前，知道了吗？”塞西提的眼底划过一丝暗色，他的女声有点低哑，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威慑力。
“当然！”
夏纳尔嘴上应的爽快，心里却翻了个白眼，真到那时候——
他早就跑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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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提每天都在怀疑：预言都是在放P！！
塞西提：我还有更大的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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