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唐晏皱了皱眉，“此话说来话长，是我母亲的秘密，对于外人我不便多说。”
唐晏把“外人”咬字微重，又道：“我是从小流落街头，你也说了，有灵族圣女身份特殊，我自然不能在有灵族长大。所以，我从小流落街头，名字是我母亲取的，但是我事先并不知道。我在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叫唐晏，你要非问我怎么知道，我说不清楚。后来在我六岁那年，遇到我师父，他把我带回北冥宗。”
男人缓缓点头，“有灵族圣女之子，应该是最适合天圣子的位置。”
“所以，我母亲一生下我就把我送走了。”
唐晏看了男人一眼，“问了这么多，前辈，你想说什么？你是谁？”
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手上微微抬起，半张白玉面具扣在脸上，“唐晏，我是你爹。”
唐晏：“……”
白落筝：“……”
神色平静，语气平静，让唐晏想起了多年前那晚，燕回时也是同样的语气，用最直白的话语，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当时，燕回时道：“唐晏，我是你娘。”
现在回想起来，两人的神色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唐晏道：“哦，然后呢？”
“我们之前见过。”参商化去脸上的面具，“在我的梦境中，你见过我，我也见过你，可我没想到，你是我儿子。”
唐晏语气也特别平静，“嗯，我也没想到。”
参商看着他，“你猜到了？”
“这并不难猜吧？”
参商笑了笑，“也是，如果这样也猜不到，那就太蠢了一点。”
唐晏讽刺地一笑，“让您失望了，真是抱歉。”
唐晏这种语气，参商难得没有生气，或许也是父子身份作祟，让参商觉得，应该让儿子对自己印象好一点，虽然之前一系列的事情，让他的形象在儿子的心目中糟透了，但也不是没机会补偿。
“我们之前就见过，说明我们的确有缘，当初，我并没有说错。”
唐晏点头，“我不否认。”说完，他顿了顿，“然后呢？您现在准备怎么处置我们？是杀一个还是放一个？或者全杀了。”
参商忍不住一笑，“既然是我儿子我自然舍不得杀了，毕竟，我真不知道我还会有儿子。怎么说呢？这种心情很微妙。”
唐晏微微挑眉，“为什么会不知道？你是太监？”
白落筝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唐晏，毕竟，对面那人现在说不上是敌是友，但是，毕竟是唐晏的父亲，唐晏这种语气，这种话，怎么也不该是对着自己父亲说的。
参商神色淡淡，“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已经杀了。”
唐晏笑了笑，“看出来了。毕竟你之前就很无情。”
唐晏至今还能想起他在幻境中的一切，那是恐惧的绝望的，要不是白落筝把他叫醒，想必他会崩溃到死为止。
“乾坤洞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生人进来了，一时来了兴趣而已。”
唐晏扯了扯唇角。
参商犹豫道：“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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