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男性,我出门只要准备十五分钟。
如果衣服能成熟点,自己从行李箱里走出来,所需时间将缩短至三分钟。
我的愿望实现得很快,衣服它成熟了,它学会了离家出走。
我这个焦急的老父亲翻遍每个角落,都找不到它的踪迹。
这可是我做了一晚攻略挑选的雪山装备啊!新潮且保暖,活泼又体面,穿上它我就能一路火花带闪电,乘风直上到山巅。
我不允许这种装逼失败的情况发生。
我要闹了。
“你可以穿我的。”原彻说。
我抬头看,原彻拿出一套衣服,和他身上的款式一样,但他穿的是黑红色,这套是白灰色。
男班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十分钟后楼下集合,迟到的自己徒步上山啊!”
我一看手机,已经7:20了,我妈的消息浮出来:[儿咂,今天爬山是不?妈把你那套南极旅游服拿出来了,别在外面给妈丢人哈。]
破案了。
我不是亲生的。
既然原彻热情地邀请了我,我就顺水推舟客气一句:“谢谢,你穿这个颜色挺好看的。”
他问:“你觉得这个颜色好看?”
原彻不愧阅读理解满分,对重点的把握总是那么清新脱俗。
我正想解释,不是,是你好看。
他又说:“那这套给你,我换一下。”
他忽然就把衣服撩起来,露出了梦中熟悉的身材,我就像小时候和爸妈看电视看到限制级画面一样,立刻扭开脑袋,用尽浑身力气表现自己的正直纯洁与懂事。
然后斜眼偷看。
哇,原彻的腿部线条也如此迷人。
那里好像比梦里还大。
等等,秦思故,你在想什么。
他有的,你也有,你正常一点。
原彻很快换好了,他把脱下来的黑红色套装交到我手里。我看着衣服,觉得它们不在原彻身上挂着简直毫无灵魂。
原彻说:“换吧,我先去下面拿早餐。你要吃什么?”
我答:“鲜花饼。”
原彻拿上手机和包:“好,我在楼下等你。”
他走了。
他的衣服还在我手里,散发着微弱的暖意与香味。
据我观察,原彻并不喷香水,但他身上为什么会有体香?
这味道并不浓烈,却缥缈得撩人,往往只在鼻尖一晃而过,于是你拼命地闻,像只用力凑在人脚边的舔狗。
实不相瞒。
我就是这样的狗。
但现在我有机会,可以一次闻个够,然后就此戒断,重返人籍。
我拿起衣服,把脸埋进去,吸了一口。
咔嗒一声,门开了,原彻握着把手:“我忘记拿餐卡……了。”
我申请做狗,就现在。
做人好难啊。
就算命运扼住了我的气管,我也要艰难地无氧呼吸。
我装模作样地又吸了两下鼻子,先发制人:“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洗衣液?闻着好像啊。”
有理有据,科学甩锅。
原彻有点犹豫地开口:“这衣服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还没洗过。”
妈,对不起,儿子不做人了。
原彻又说:“可能我们用的是同一种。”
我还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经历了这样劫后余生式的尴尬,没有任何事情能撼动我坚强的内心和坚韧的面皮,我三下五除二,趁原彻拿卡的功夫把衣服换好。
我俩一起下楼,大家已经在楼下大厅三三两两集合,可能是同学们的装备太过争奇斗艳,对原彻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极大污染。
我发现,他走路,顺拐了。
这怎么可以!
原彻的形象由我来守护!
我小声说:“原彻,你同手同脚了。”
原彻心不在焉地问:“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顺手,不是,你拐脚……算了,你站在这,看着我走。”
我抬左手,迈右脚,顺利地从楼梯上一脚踩空。
我回头,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它以为可以救我于危难,于是在空中抡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抓了一下我身后,无辜且搞不清楚状况的原彻,的脸。
原彻睁大眼睛,出色的反射神经立刻上线,他就势拉住我的手,往回一拽。
并没有什么卵用。
在复杂得可以做物理大题的力的交互作用下,我们撞在一起,从楼梯上摔落,我的鼻子磕在他的下颌,一股腥味自鼻腔中喷涌而出。
这电光石火一瞬理应眨眼即逝,我除了对自己即将扑街的事实无能为力外,能够看清所有细节。
原彻,这位神仙一般的男子,他向后飞起一脚踹在楼梯扶手上,似乎想借力干些什么。
很快我就清楚了,他给了我一个向前的加速度,我摔飞出去。那条木质扶手在他脚下吱呀惨叫一声,轰然连根拔起,落在一楼的音响上,砸开开关播出了一段优美的轻音乐。
万幸没砸到人,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飞扑在大厅的沙发上,沿途带倒几个花盆,花瓣飞了满天,我摔得眼冒金星,鼻下流出两条血柱。
大家哗然一片,几个同学迅速把我拉住。
男班喊:“有话好好说,不准打架!”
我揉揉错乱的五脏六腑,疼得说不出话。
原彻被几个人挡着,根本看不见,只听有女生在叫:“天呐!原彻你怎么了?快,快去拿医药箱。”
这么严重?不会撞着脑袋了吧?
我火速站起,几个人死死按住我。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别生气,生气给魔鬼留机会!”
我拼命挣扎,咬牙切齿道:“你们这群魔鬼,让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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