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晌听到后有些生气，做了他本来不会做的事。
他拉住林送的胳膊侧身把他压在旁边的墙上，重复了一遍，“不算什么大事？那什么才算是大事！”
“你，”林送不假思索道，“你是我的大事。”
安晌被他说的心脏一跳，强调道:“你认真回答。”
“我就是在认真答题啊，”林送笑道，“安老师。”
安晌把他往门上又压了下，“林送！”
林送笑眯眯回答道:“嗯，在呢。”然后抬手呼噜了他一把头发，“怎么了，你这是要这个姿势告白吗？”
安晌浑身一僵，愣愣地看着林送。
“问你呢？”林送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要不要告白。”
安晌没说话，他只是看了林送好一会儿，然后松开抓住林送的胳膊，慢慢的往后退。
但还没等他退几厘米，林送抬起刚被他松开的那条胳膊，圈住安晌的脖子，把他拉到比刚刚还近的距离，问道:“安晌，你在怕什么？”
等了会儿，林送才松开搂着安晌脖子的手，两人的距离拉大些。
“安晌，你躲过我一次了。”林送平静道，“所以我希望你想好再回答我。”
“我希望你拒绝我的原因就是不喜欢，而不是别的。”
安晌静默了一会儿，低声说:“哥，我知道你早就看出来了。”
自己再瞒，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就像程译一样，他林送哥哥那么聪明，怎么看不出来。
但是，
“但我是安晌，”安晌心里发紧，“不是小安。”
林送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他是安晌不是小安。
“不一样。”安晌像是知道林送在想什么，“我和五年前不一样，不管哪方面都不一样。”
“我现在很无趣，不爱笑，不会哄人开心，我还打架，”安晌一点一点剖析自己，“就连想给你说话，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找话题……”
林送没等他说完上前一步把安晌紧紧抱怀里，心疼的厉害。
安晌在林送怀里对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对现在的自己下了定论:“……我活的一团糟。”
再也活不成以前单纯可爱邻居弟弟的模样。
“你很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很好。”林送又收紧了手臂。
“但我还没傻到分不清自己感情的份上，”林送轻声说，“你是安晌，也是小安。”
“但我五年前情窦还没开，”林送低声笑了一下，“懂了么？”
“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改，不用非要回到我们以前的相处模式。”
“我告白的就是现在的你，二十年来一步步成长到现在的你。”
林送说:“安晌，我还没伟大到把自己送出去的地步。”
安晌抬手也抱紧了林送，道:“但你每次介绍都是说我弟弟。”
听着安晌话里那好不容易见的委屈意味，林送失笑，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他在安晌耳边低声说了很多话，一字一句，皆出于心，没有一点水分。
那天林送说的话过了很长时间后，安晌还能记住他说的每句话甚至每个字。
林送说:“在我心里，弟弟和爱人不冲突，都是你。”
“你十九岁以前在我心里确实只是我弟弟，这是事实，改不了。”
“但不代表在我心里你一直只能有这一个称呼。”
“也不代表你只能有这一个形象。”
“这样介绍你是因为除了这个称呼外我实在找不到比这个更亲的叫法。”
林送还说:“如果，你在我这儿有别的身份，有更亲密的称呼。”
“我不介意给别人介绍说——
这是安晌，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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