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说。
安晌接到看到短信的时候,那捧他还没束起来的花从手中滑落,散了一地。
“哎哎哎,我还看着呢,你注意……”江阁看着安晌发白的脸,“你怎么了?”
安晌怔愣的看了江阁一眼,接下来像反应过来似的突然转身就跑。
“你去哪儿?坐我车去。”江阁忙拿着车钥匙就去追安晌。
安晌骑着他的山地车不要命的往前跑,江阁就晚了那么几秒钟,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追。
等追上他后,江阁把车窗打开,大声道:“安晌你去哪儿,我带你。”
安晌猛的刹车,他把车往那一放,来不及锁,坐上江阁的车,道:“去我们学校后面的那个废弃的厂。”
江阁知道那儿,忙往目的地赶,一边问道:“去那儿干嘛,有急事?”
安晌把有些颤抖的手握成拳头,好几秒过去了他才挤出一个字:“急。”
江阁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越发惨白的脸色,也不说话了,只是加码提速。
到一个小胡同的时候,安晌说:“停车。”
从小胡同走近,但江阁的车过不去。
安晌下车往里面跑的时候,江阁也不能把车着堵路,只能往前开走那条远点的路。
安晌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工厂,他的心慌得不成样子。
跑进去的那瞬间,安晌吼道:“周厌!”
“是我,”周厌看到安晌后站起来,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又逆光,周厌看不清安晌的表情,但他能猜到。
安晌看到椅子上低着头没有反应的林送,他的眼神一颤。
但他看到周厌手里的那根棒球棍的时候,心像是被别人突然撕裂,连嘴上的血色都褪的一干二净,苍白无比。
“别动他,我说你他妈的别动他!”安晌双眼通红,吼道:“有什么冲我来,怎么着都行!别动他!”
周厌低头看了一眼林送,道:“也这么多年了,冲你来有什么好玩的,这样才有意思啊!”
“安晌,看好了。”说完,周厌看着往这边跑的安晌,慢慢举起棒球棍,嘴角一提,然后一抿,朝林送敲过去。
“beng。”闷的一响,安晌浑身一颤,猛的弯腰。
他不要命的咳,像是要把肺咳出来,全身像散架一样,疼的他动不了,那一棍子像敲在了他的心上,血流不止。
林送这个时候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是想:“小兔崽子,真是长大了啊,都会说脏话了,下次打断他的腿。”
几十米的距离,十几秒,像是安晌人生中最长的一段时间,他看着前面倒着满脸是血的林送,通红的双眼连眨都不敢。
他机器一样走过去,跪在林送身边,抖着的双手在空中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抖着声音无措的叫道:“哥……林送……”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林送脸上的血擦了,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林送抱在怀里,那无助的模样让人不忍再看。
周厌看着安晌的表情,内心没有什么报复的快感,但安晌他爸欠下的债只能他还。
还的方式,只能是这种。
周厌看着棒球棍上的血迹,往地上磕了磕,让自己像变态一样地问道:“喜欢的人不偷偷摸摸藏心里,后悔么?”
周厌没打算让安晌回答,他把棒球棍扔到一边,道:“记住这种感觉,别忘了。”
周厌说的时候,安晌猛得转身向他扑过去,招招式式都是朝着关键部位打。
平常安晌也许打不过周厌,但今天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架势,吃不了亏但也讨不了多少好。
周厌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右肩,道:“再来。”
安晌把自己嘴角流出的血用手背抹了一下。
“还打呢!先把人送医院!”打架过程中,周厌看到江阁跑进来,只是没管。
安晌看了一眼周厌,转身走到林送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
那个眼神周厌太熟悉了,每次镜子里的自己就是这样。
江阁跟着安晌走的时候还对着周厌说:“你特么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周厌抬眼瞥了他一眼,没在意,心想,我早就病入膏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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