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王泽泽端着三杯咖啡回来的时候一脸愁容，刚刚要俘获郑帅哥的雄心壮志跌落到了谷底。
很久以后她和王兆楠坦白，借着端咖啡的时机悄悄打量了老板娘，发现她除了年纪大了一点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弱点，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更比自己这样的大学生多了一份成熟的韵致，怪不得郑教授会让她揉脑袋。
王兆楠和郑教授面对面坐着，郑教授扶了一下圆框眼镜，手里摆弄着那个古镜，指腹抚摸过裂纹，再转过去看镜子背部的花纹。剑眉逐渐收拢蹙着，嘴也抿了起来。
“这古镜从哪里来？”
王兆楠看向王泽泽，王泽泽回神说：“是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上次打扫卫生的时候从阁楼里拿了出来了，我就拿回学校玩。”
郑教授放下古镜。这镜子的质地有点特殊，不像是以前见到过的物质。而且上面的花纹从未见过，这件事可能还需要其他学科的朋友帮忙。
“你说你曾经穿越到明代一个姑娘身上？”
“嗯，”王兆楠点头，“前段时间我住院昏迷，实际上是我本体直接穿越到了明代。以前我和那位明代的姑娘都是灵魂穿越，相互交换身体，只有这一次是我是整个人都过去了。”
郑教授：“那位明代姑娘叫什么？”他拿出手机准备搜索。
“李簧簧。”
郑教授打开了某百科，输入了这个名字，一无所获。
王兆楠捕捉到了他的疑虑：“明代思想文化封建保守，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的名字不会留在历史上，所以某百科不会查到她的信息。”顿了顿，王兆楠接着又说，“但是她的祖父很有名，他是成化年间的内阁阁老，名叫李贤。我搜过了，确有其人。”
郑教授查询了一番，抬抬眼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后来查询到了李贤杜撰的李簧簧？”
王兆楠慢慢转着眼前的咖啡杯：“杜撰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会让人觉得我精神上有问题。
郑教授沉吟了一下：“假设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为什么你会来找我？我只是个物理学教授，穿越这种事不应该历史教授更有兴趣？”
“其实来找你不是我的本意，是李簧簧让我找一个物理学教授，她说过这件事需要量子力学理论才能解释得通。”王兆楠望着郑教授的眼睛，眼神平静，“我想让您查清楚为什么我们能够相互穿越，还有为什么我会穿越到明代。这一切——和这古镜又是什么关系。”
王泽泽听着听着越来越离奇，她觉得王兆楠的幻觉好像变得严重，于是偷偷摸摸发信息和她在医学界有门路的父亲求助，但也没有透露具体是谁，只是说让父亲帮忙。
郑教授哼笑一声，“我的时间很宝贵，没有浪费的余地。”他抬了抬手腕，看着手表说，“现在你已经浪费了我10分钟的时间，如果还不切入正题或者拿出真凭实据，我就要走了。”
王兆楠听完突然站了起来，一颗颗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里面穿的是一件高领白色毛衣。
王泽泽捂嘴瞪大眼睛，拉了拉王兆楠的衣袖：“兆楠，我知道你有人鱼线，你身材很棒，但这里是咖啡厅，你不要冲动。”
她直接想歪了，王兆楠懒得解释，看了下运动手环，切换到心率模式：77，不借助药物的情况下，她需要增加到120以上才能和李簧簧建立联系，等心跳达到140，李簧簧可能就直接穿越过来了。
幸好这家咖啡店面积挺大，他们坐在拐角处，没有引起多少人的主意。王兆楠直接拿出了看家本领——极限波比跳，这是徒手加快心率的最快方式。
运动手环上的数字不断在跳动.
88……
104……
127……
143……
王兆楠眼前发白，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击打了一下。
她来了！
她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慢慢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来，运动手环上的数字逐渐回落。
虽然外表完全没有变化，但是王泽泽明显地感觉到了，这人不是王兆楠，气场完全不同。
郑教授也觉得面前的少女眼神已经和刚刚不同，刚刚的目光比较柔和，现在这个人的目光警惕又冷漠，是个十足的偏理性的人。
人的眉毛看起来是无关紧要的部位，但其实人的很多眼部表情动作都需要通过眉骨来执行，比如挤眉弄眼，又比如此刻稍稍攒紧一点眉心就形成的凌厉视线。
郑教授只是研究物理的不是研究心理的，所以他依旧保持谨慎态度。仔细端详了面前的少女片刻，郑教授疑惑。
她真的穿越了？还是——她扮演了不同的人，或者她有多重人格？
“你现在是谁？”
“我姓李，名簧簧。我父亲任职刑部，我祖父是内阁李贤。”
声音虽然听起来一样，但是语气和断句明显不同。
“你来自于什么朝代？”郑教授直起身体，对李簧簧有了兴趣。
但是李簧簧却显出一点不耐烦，她皱眉说：“按照你们的说法，我是明代人，生活在成化年间。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废话，我忽然穿越了过来，替换我的王兆楠很可能会遇到危险，需要快点想办法回去。”
王泽泽在一边看着李簧簧的举动，把她现在的表现和以前那个在洗手间里按抽水马桶的人对照起来，心想，难道王兆楠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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