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盯就是四年。
霍克斯降落在一个高层建筑的天台上，抱着出水葵坐在天台的边缘。
出水葵试图从他腿上下来，霍克斯却把她牢牢搂住让她动弹不得。
“喂，放我下来。你这是对待前辈的态度吗！”出水葵气鼓鼓地瞪着他。
“塞壬前辈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吗？所以我们应该更亲密一点啊。我好久没见前辈了，好想前辈啊，前辈都不想我吗？”霍克斯故意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前辈说隐退就隐退，也不给我讲一声。当时我收到环视打给我的违约金的时候可是很伤心的。”
在这一点上出水葵有些心虚，决定隐退的确很突然，也的确忘了还跟她有着长期合作的霍克斯。她视线漂移了下：“想啦，当然想。但事出突然嘛。不过还好公司有帮我把违约金给你。”
霍克斯垂眸看了眼自己环着出水葵的腰的手，忍不住勾起嘴角，好整以暇道：“那我也会很伤心啊，塞壬前辈居然都不亲自给我讲一声，是不是没有把我当作朋友啊？难道前辈之前说过的话都是在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啊，”出水葵无奈道，“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知道啊，我只是忘性比较大。”
霍克斯假装叹了口气：“唉，可能是因为我在前辈心里还是太不重要了吧，前辈才会经常忘了我，连隐退都不通知我。”
“真的不是这样的啊！真的只是忘了而已嘛，我谁都没通知的。”出水葵有些抓狂，她简直想抓住霍克斯的衣领一顿狂摇并嘶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看着出水暴躁的神色，霍克斯笑出了声，他环着出水葵的手紧了紧，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知道啦，知道啦。我刚才是在逗前辈的。我知道前辈有把我当作很好的朋友哦。”
霍克斯说话间的呼吸细密地喷洒在出水葵的颈间，她忍不住敏感地缩缩脖子：“你不要经常逗我啦，我会当真的。而且说话就说话，不要对着别人的脖子呼气啊，痒痒的。”
看着眼前因为自己的呼吸而乍起的鸡皮疙瘩，霍克斯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咬了口眼前白皙的脖颈。
“啊！”出水葵捂着脖子差点一个蹦子跳起来，却被霍克斯紧紧锁在怀里，“你怎么还咬人啊！放我下去！”
霍克斯牢牢地抱住她：“但前辈居然让自己受伤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真的又担心又生气，连忙就跑过来了。这是惩罚。”
“那怎么可以咬我啊，我受伤了不是应该安慰我的吗？”出水葵气呼呼地表示并不接受这种敷衍的借口，“而且你现在分明很开心！”
“那是因为看到前辈现在恢复了所以很开心。如果前辈生气的话，那就咬回来吧。”霍克斯说着侧了侧头，看似不在意地把脖子露给出水，瞄着她的眼神却分明流露出‘你不敢咬吧？’的意思。
……呵，居然被小看了！
毫不婉转地接收到霍克斯的轻蔑，出水葵立刻猛虎出闸扑上去‘嗷呜’一口。在快要下口最后时刻，她却突然感受到霍克斯传来的一丝怯意。她心一软，最终只是轻轻用牙齿碰了一下就收回头。她得意地抬头看着不知为什么神色有些紧绷的霍克斯道：“哼，还回来了。”
霍克斯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理她，看着出水葵的眼神却越发深沉。有一股出水从未感受过的，像羽毛轻轻搔在心间的感受缓缓升起，她不可控制地软**，呼吸间也带上了轻微的喘息：“……霍克斯？”
霍克斯依旧没有会话，只是搂着出水葵向自己缓缓靠近。他看着出水朦胧的双眼，拨开表面那层水雾直直向里望去。
……她的眼底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
霍克斯猛地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将头深埋在出水葵的颈间。
他怎么忘了呢？他怎么可以忘了呢？她就是个冷心冷情的女人，她根本无法理解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他一直在打着朋友的名义一直抓着她不放。可是，他又不敢告白，他怕如果他忍不住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口，只会得到她的拒绝。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如他对她的感情。但也有四年也无法改变的东西，就是她的无情。
霍克斯无法忘记两年前无意间目睹过的出水葵拒绝袴田维的场景。
那是出水葵刚结束一场演出的一天。
他在化妆间的休息室里拉着帘子闭目养神，等待活动结束后送出水葵回休息的地方。一段时间后，他被化妆间里响起的交流声吵醒。
“对不起，袴田前辈，我不喜欢你。”
嘴里说着这样残酷的话的女人，却因为被拒绝的人的难过红了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前辈不会这么伤心呢？请告诉我好吗，请告诉我。”
帘后的霍克斯听见向来以克制、隐忍出名的潮爆牛王这样对出水葵说：“……我可以亲你吗？就一次。”
“如果亲我的话，前辈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吗？”
“……嗯。”
霍克斯低着头藏在帘后，他没有露头，敏锐的听觉却不断反馈给他外面正在发生什么。
这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这是浑浊呼吸的声音。
这是双唇相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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