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方觉得程涤非确实很不一般，他能考虑到自己的感觉，现在本来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时候。
程涤非说：“当着你妈的面，薛哥，你也不舒服吧！待会儿再拷，你别跑啊。你跑了我就开枪。”
“你是嫌它秃得还不够丑吗？”霍荫麒追过去从狗嘴里抢鞋子。程涤非望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走到浴室放热水洗澡。
两人坐上了一辆警车。今天出动的警力很多，薛方孤傲地看着身后那些车，就有种自己虽败犹荣的感觉。从公墓回看守所的路上，薛方给程涤非指点江山，他说，他不会完蛋，他敢来扫墓就是不怕被抓。
“你让我烧完再说。”薛方说。
“贝贝，你怎么在这儿？”霍荫麒认识那条狗，背毛秃了一块，它以前得过皮肤病，薛方说他很爱舔鞋子：“这是薛方的狗，你养？”
薛方愣住了：“怎么不拷我？”
一般警察抓人都在晚上，白天容易暴露。那晚薛方到母亲坟前烧纸，程涤非带着人出现时他身边没带一个保镖，仅有一只忠诚的狼狗陪着他。
薛方是在清明节晚上被抓住的。
程涤非蹲**看着他，薛方不仅好女色，还是个孝子，对母亲特别好。等那叠黄纸都化为了灰烬，程涤非说：“走吧！”
薛方把那条大狼狗送给了程涤非，因此，霍荫麒一进门就听见了狗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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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涤非伸出一条腿，狗扑上来就咬着他的拖鞋不放，躲到房间里舔得津津有味。
薛方笑道：“我不是怕你们，不过，白天我要睡懒觉。”
程涤非冷着脸道：“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睡觉。”
“薛哥就是不走寻常路，”程涤非说：“大晚上扫墓，怎么不白天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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