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后的一天。
顾言襄偷偷摸摸告诉他哥:“老哥,聊聊吧。昨天,我做了个梦。”
“别和我说你的春梦。”顾子楷——也就是顾言襄口中的老哥是个直男,对GAY里GAY气的弟弟一向不大看得上。
“不是春梦,是很正经的梦。正剧。”顾言襄保证。
“说吧。”顾子楷手里抱着一个大胖孩子:“长话短说,我还要去给我儿子泡奶粉,他太能吃了。”
“呜呜。亲亲我的乖侄子。”顾言襄话锋一转:“话说我那个梦吧……我们是古代人。你从小就嫉妒我,想方设法地想整我,终于有一天,你得逞了,我被你设计掉进一个寒潭……”
“……”顾子楷嘴上不说,心里很难过,为什么他弟弟会把自己想得这么差?
“然后我就半身不遂了。”顾言襄平静地叙述道:“再然后,有一天,任鹤和他爹来我们家玩。他说能治好我,但是要把我带走,带到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去疗伤。”
“你很久没提到他了。”顾子楷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没走出来。”
顾言襄说:“不要评价我。继续听我讲。然后呢……你因为愧疚,以及不放心我,以及其他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就要跟我们一块去。我们就三个人一起生活在一个,类似于古墓的地方。”
“你以为自己是小龙女吗?”顾子楷笑死了。那么,任鹤就是杨过咯?
“我难道还不够格当小龙女?”顾言襄反问。
“快说完,我儿子要哭了。”
“然后我就天天看你和他打打闹闹,只能躺在床上,任鹤负责给我喂饭穿衣服,还有洗澡什么的。”
“你还说不是春梦。”顾子楷怒而想挂电话。
“不是春梦。拜托,不要挂电话!”顾言襄难得地软语相求:“再然后,有个坏人把你抓走了,任鹤得去救你,可是他又放不下我。我就说,你快去救我哥哥,否则我咬舌自尽。”
顾子楷喜欢这个发展:“接着讲。”
顾言襄说:“哦我漏了一点细节,那个坏人之所以会抓你,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任鹤,因为你身上挂了一块任鹤的家传玉佩。”
顾子楷沉默。
顾言襄:“你说,我这个梦好不好玩?他对你可真好呢。”
顾子楷评价道:“很现实的梦。”
顾言襄笑了:“再然后,他就必须离开我,为了救你。可他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又把我关进一间密室。”
“然后你被人强暴了吗?”
“不,他说,那间密室藏有他们家世代的累积和秘密。只有他未来的妻子能进去。”
“男男不能结婚。”顾子楷提醒弟弟。
顾言襄满不在乎道:“再然后……”
“呜哇哇哇哇。”电话那头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顾言襄说:“好了好了,你去喂奶吧奶爸。帮我亲亲你儿子。”
没说完的话是,再然后他就醒了。从梦中回到现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梦中到底见到了谁,发生了什么。在他身边,小陆睡得很好,年轻人嘛,睡觉总会比较容易,还时不时地发出鼾声。他于是也闭上眼睛,唉,又他妈精神出轨了。
顾子楷能拿出人证,就在顾言襄和那个叫任鹤的男人(事实上,顾子楷和任鹤是竹马竹马的关系)重归于好前,还曾经对天发誓:他们俩不会再做情人,彼此都有默契,让美好保留在还美好的那一瞬间,不尝试去搞庸俗的HE。
“我不敢对不起小陆。”顾言襄某天喝得半醉不醉的,和老哥展示自己的良心:“他这个人很能吃醋。我要是真做了点什么,他会哭的。”
“不敢和不想是两回事吧。”直男顾子楷难得敏感一次。
“想是人之常情,不敢才是人。”顾言襄绝对不认输,老哥敏感,他就要智慧。
“哦,那祝你和小陆天长地久。”可怜的小陆啊!顾子楷真心为他祈祷。
没过两天。
顾言襄被揍了。
听说他去看医生的时候,一直烦医生,硬说自己是摔倒的,不是被人揍的。
也不知道是在维护谁,是小陆呢,还是他自己的面子。
“他为什么揍你?”顾子楷见过小陆几面,那男孩看着挺优质的。
“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呗。”顾言襄说这话的表情还有些害怕。看来这一拳打得他就差魂飞魄散了。
顾子楷看着那张青肿,不再漂亮的脸,许多重话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全世界都能看出来他和任鹤的那档子事还没完,偏偏他自己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兄长、和朋友的角度,顾子楷当然希望两个人能坦诚相待,能合则合,正所谓,咳咳,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顾子楷纸巾仍然记得当年他们分手的情状。时间过得真快,七年了……
这段感情跨越了很长时间,一开始,好像是小弟爱得比较多,但那也许只是少年对感情的向往使然,再后来,就是任鹤对小弟的纵容让人觉得肉麻兮兮,顾子楷都看不懂了。
他们好了很久,期间从没有什么大的纷争,从小弟上初中到大学快毕业,一直保持在直男看不懂,腐女超爱看的状态。
也许最后那一年有点异常吧!
当时顾子楷在国外,只是偶然听姐姐提起过。
本来同居的两个人,也许是厌烦了天长日久的面对面,突然有一天,顾言襄自己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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