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是一路哼着歌回的班。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情出奇的不错。
或许是手臂伤口拆了线,或许是上次放狠话让那个不省心的舅舅一家人消停了几天,又或许是最近和宋西辞关系的改善……总之,最近的日子过得很舒心。
舒心得他都有点想不可思议,就连丢钱包这件事,他都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
没想到宋西辞还是自己的学长,这个消息让季泽莫名兴奋,他突然很好奇,宋西辞的高中是怎么过的。
也是像他们现在一样,每天两点一线上课下课吗?
他这种性格,在学生时代肯定是乖宝宝一样的吧?
不迟到不早退不违纪,四平八稳的人生,从不干出格儿的事——大概是最无聊的那种生活。
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季泽的脑子里又浮现出宋西辞朋友圈的那些平淡温馨的日常。
不。他隐隐觉得,肯定不会是“无聊”的。
宋西辞。
想到这个名字,季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他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把备注改成了“师哥”。
身为老师的宋西辞,即使是在俩人关系缓和后,季泽也感觉和他是有距离的。可是“学长”这个身份,却让他莫名觉得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进了不少。
季泽就这么想了一路,晃晃悠悠地就到了三楼的拐角。
走廊里很吵,几个隔壁班的男生在追逐打闹,看见季泽过来都停下,纷纷跟他打招呼:“季哥,晚上打球啊?”
季泽笑着摆摆手,“老了打不动了,你们玩儿。”
“啧,还摆谱,”一个寸头男生撇嘴道,“算了算了,看你‘大病初愈’不折腾你了,请我们吃饭就行。”
说着,男生狡黠地冲着季泽眨了眨眼。
季泽心情不错,笑着答应了一声“行”。
男生兴高采烈地跟身边人击了个掌。
季泽从后门拐进了教室,刚进门,就看见向南他们几个正窃窃私语,把他桌子围得严严实实的。都是一群半大小伙子,最矮的也有一米七八,季泽就算踮起脚,也没能看见自己桌子上有什么。
他也没犹豫,直接单手撑着桌面,轻轻一跃,一下跳过两个并排的椅子,到了“人墙”跟前,笑呵呵地从周小松那圆滚滚的脑袋上探出半颗头,“看什么呢?”
他一出声,把周围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周小松,本能地猛转身,那宽厚得堪比猪背肌的肩膀结结实实地就怼在了季泽的喉结处,差点把人怼得背过气去。
“咳咳咳!!我……咳咳……操……咳咳咳咳咳!!”
季泽捂着喉咙弯下腰,咳得双脸通红。
“老大你没事儿吧?”周小松赶紧伸手去扶。
季泽猫着腰缓了半天才勉强缓过劲儿,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周小松,“多大仇啊咱俩……”
周小松都结巴了,“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是你突然贴着我说话实在太吓人了……”
季泽狠狠瞪他一眼,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说:“还是我的错了?”
“我的我的。”周小松点头如捣蒜。
“我就是问一句你们……”季泽直起腰之后,看见桌子上的淡粉色盒子,指着问,“这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向南靠着墙笑得一脸暧昧,“下午一来它就在这儿了,估计是中午趁着没人的时候放进来的。”
“这里面是什么?”季泽掂了掂盒子的重量,问道。
“这不等着你亲自拆呢么,”向南眼睛里有点小兴奋,“我们等你一下午等得花儿都谢了,快快快,拆开看看是什么。”
“这么好奇你自己拆不就得了。”季泽道。
“那多不好啊,这是人家送你的一片心意,肯定得你自己亲手拆啊。”向南道。
周小松也在一旁附和:“对啊对啊,老大你就打开看看吧。”
季泽挑眉,一根手指把那个盒子拎起来,转着看了一圈。淡粉色的外壳,顶上用白色的丝带系了个蝴蝶结,盒子最底部,有一串谁都看不懂的手写体英文。
向南凑过来看,撇嘴道:“这写得什么?”
他自认英语不差,但是这几个单词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季泽勾勾嘴角,把盒子放到向南的桌子上,一屁股坐回了自己座位,“我没兴趣,你们谁爱要谁拿走。”
这个重量,估计就是个什么摆件礼品之类的,小女生最喜欢拿来送人的东西,他隔三差五就能收一个,只不过没这个包得这么精致罢了。
周小松颇为失望地“啧”了一声,嘟囔道:“老大你这人怎么这样……”
季泽眉毛一横,瞪眼道:“我哪样了?”
“没事儿,”周小松一挑大拇指,“特别好!”
“狗腿!”向南笑着骂道,伸手把那盒子拿了下去。
上课铃响,喧闹的教室渐渐安静下来。这节是语文自习,班主任还在开会,所以就由班长来看。
向南捧着盒子小声问季泽:“你真不看啊?”
季泽眼睛都没抬一下:“不看,你想看你拆就行了。”
向南想了想,还是把盒子悄悄塞进了季泽的桌洞里——甭管里面是什么,毕竟是人家姑娘精心准备的,就这么转手送给别人,不合适。
季泽没说话,他知道是谁送的。
那行字不是英文,是法语。
季泽小时候学过几天小语种,因为舌头不利索让补课班老师给“劝退”了,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能分辨出语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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