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感受到了座椅的凹陷以及有人靠过来的温度,马嚟抬起专注的神情扭头盯着他。
马嚟:?
董俊杰:?
*,看我干嘛!
董俊杰赶紧把头往后靠离这瘟神远一点。
“你?……”
马嚟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实实在在的哈欠,眼泪盈满眼眶,“我先回去了,替我跟何大脸说一声。”
说完,不待他回应插兜走了。
董俊杰懵着张脸,合着这逼是来走过场的?
走出酒吧那种刺骨的冷再次扑面而来,其实现在严格来说也算初是夏了,再过一个月就正式入夏,可马嚟还是觉得冷,再回想自己为了跟这两个**跑出来喝酒而忘了拿外套……简直就是个铁憨憨!
活该在大街上冷得像条狗。
他以前没这么怕冷,这体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严重,冬天更夸张,五六件衣服套着穿都是常事,活脱脱的走出自我,走出高街风。
胃部突然串起一股痉挛,缓了缓恶心想吐的感觉才想起来没吃晚饭,两个二逼饭也不吃就来喝酒,刚才他就吃了几块西瓜又喝了点酒,不疼才怪。
放眼望去除了酒吧就是烟酒店,思考一瞬才抬脚走了过去。
须臾,出来时手里多了一包新的大前门和肉松面包。
刚咬了几口就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看到了对面大剌剌站着的人。
“*。”
马嚟低骂一声,看着那人顶着一款黑色nike棒球帽走过来。
灰色卫衣的帽子明显没有整理过,由内向外翻着搭在牛仔外套上,泛白的牛仔裤卷了个圈露出黑色的马丁靴,马嚟只觉得这人一举一动都是一个字——骚。
骚归骚,颜值不可磨灭,一路走来还拈花惹草,马嚟很确定自己翻了个不太好看的白眼,拔腿就往反方向奔跑。
“*,马小嚟你给我站住!”
陆尧见这人看到自己招呼都不打就算了,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跑,嘿!自己啥时候得罪这小兔崽子了?
陆尧腿长跑得快,没几步就追上马嚟,马嚟一个不防备被他从后面跳起来扑了个满怀……
“我操……”
在和土地来个亲密接触之前,马嚟反射性拉过陆尧当垫背,砰地一声,谁也没讨好,两人扑头盖脸摔在了酒吧垃圾桶旁……
“卧槽,好痛…好臭。”陆尧吃了一嘴的灰,鼻子还蹭在了筒上,一阵刺痛加恶臭一时之间让人又恶心又痛苦。
马嚟也被摔得不轻,膝盖磕破了皮隐隐约约好像还流血了,这分钟他只想破口大骂肇事者,无奈肇事者比他还惨,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索性勉强站起身摸黑去查看。
“陆尧你他妈有病吧你。”
陆尧躺在地上直哎哟哎哟,“那你他妈跑啥?”
“……”
马嚟见他这怂样,蹙紧眉头长叹了口气,把手里早被压成稀巴烂的烟和面包丢进垃圾桶里,伸手拉他起来。
陆尧眯着眼睛看着他,一边呻吟一边委屈道:“马小嚟…我疼。”
“疼死你算了。”马嚟一肚子的气,又饿又疼,膝盖早已没了知觉,。陆尧端他脸色见好就收,还有些暖和的手突然碰到马嚟冰冷的手激起一片寒颤。
“怎么这么冰?大晚上的不回寝室,怎么跑这里来了?”
疼痛缓解了些,陆尧开启了碎碎念,马嚟惨白着脸色看了他破了一块皮的鼻梁,皱着眉头白了他一眼。
“你……”陆尧正准备伸手去碰他时这人自己先跪下了,砸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出来真的是华丽丽的一跪。
陆尧心想我这还没骂你呢,你倒先跪上了,仔细一看才发觉不对劲,立马卸下嬉皮笑脸伸手把人抱起来,掂了掂发现这人竟然比上次还轻了许多。
“放我…下去。”
马嚟脸上全是冷汗,本来就白的脸更为惨白,在乌漆抹黑的环境下有些瘆人。
陆尧理都没理他,抱着人跑到巷子口打车时觉得时间真的是轮回的,此情此景竟是与上次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是两人一起治疗。
出了医院就真的是深夜了,马嚟膝盖被包了个结实,鼓鼓囊囊的藏在了裤子里,陆尧的简单些,一张纱布三条胶带,画面莫名的喜感,还好没挡住视线。
马嚟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近在眼前的烧烤蠢蠢欲动却被陆尧趁他腿脚不便,半拖半拉拽去了粥铺…
陆尧见他不高兴,把刚才医生说过的注意事项一字不落重复了一遍,马嚟心想,还好我喜欢喝皮蛋瘦肉粥。
“盐给我一下。”
马嚟尝了尝咸淡,“你味觉不好?”
陆尧接过盐撒了两下,“我吃得重不行吗?”
马嚟懒得理他,又看着他加了一勺辣椒油,合着被忌口的就他一个?
陆尧见他好奇,盛了一勺在他碗里,“只能尝一点哦。”
哦你妹…也不怕老了得高血压。
吃完饭两人动身去陆尧寝室,偷偷摸摸移到阳台洗漱时惊讶的发现陆尧为他准备了牙刷,只是款式怎么看都和陆尧的手中的那把像,又不敢多问,万一是这货去超市批发的呢?
“要是不介意的话用我的杯子,介意的话…就用袁波的。”
马嚟斜睨了他一眼,有钱买牙刷没钱多买一个牙缸?
陆尧挑着眉毛笑晃动了纱布,就是没钱买,你能拿我怎么办?
上床的时候成了一个难题,膝盖被医生裹了几层,爬楼梯势必要屈膝的…可膝都没了,曲啥?
陆尧眯着眼睛撑着下巴沉思片刻,看了看他的脸色压着嗓子说:“要不…我抱你上去?”
至于后面是不是抱上去的已经不重要了,马嚟只知道自己时隔不久又躺在了这间不属于他的床上,心跳从一开始就没有慢下来过,跳得极其用力,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都花在跳动上,生怕一慢下来,就不再跳动了。
咚…咚…咚咚咚……
肯定是很晚了,马嚟想。
这心脏一到时间不休息就开始作怪,催促着他不要消耗生命,好好活着。
陆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手边就是马嚟温暖而单薄的身体,一抬手就能触碰到,蓦地想起刚才抱着他硌手的触感,还有吃了一半就不再吃的粥。
“马小嚟,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如睡梦中的呢喃,陆尧阂着眼睛轻声问道。
他有些紧张,就像是好奇了许久的秘密将要暴露在他面前,兴奋,紧张,期待也…不安。
怕故事的结局是他所承受不起的,怕他撕了伤疤自己却没有帮他愈合的能力。
面前蜷缩着的身体闻言僵**一下,片刻后伴随着一声叹息放松。
“我没有故事。”
陆尧也不在意,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黑影,轻而慢的说:“那我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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