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伤……
他念着这几个词组,咀嚼中愈发熟悉,似乎是从前在教堂后院做长椅时,常能听到的:“白日阳光,不对,白日太阳……必不伤你,夜间月亮必不害你,祂要保护你,免受一切的灾害……哎,这里,这里不就是……?”
他抬起头,天上没有恒星,但更恒久的纯圣光芒从至高处洒落下来,对任何一个生命来说都有益无害,金子的街道和水晶海环绕在那里,光线交织,有身着白衣的人往来其中,不时纤长羽翼腾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哇啊啊啊啊!!”他肩膀顶着窗户往外挤,但漂亮的把手仿佛是假的,根本推不动。
“这里出不去。”
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来,以法莲回头一看,亚伦正蹲在墙边用小刷子调颜料,色料是现做的,研磨了一堆石头和花朵,用瓶瓶罐罐接着汁水和粉末。
以法莲尴尬地:“呃,你怎么在这儿……”
亚伦:“祂让我们看见乐园的繁华,充满盼望与信心,肉身消亡后就能真正走进去。而我。”
他站起来,把石头一扔,低声咒着:“我死不了,却还得天天替你们看着。”
以法莲重新打量窗外,瞳孔渐渐放大:“所以这里真的是通天塔,外面就是……唔!原来不止是说说而已的,我好开心啊啊啊!”
亚伦不爽地看了他一眼。
以法莲雀跃着跳到他旁边,看见画布上是一副在画的人像作品,脸上的大色块已经铺完了,形象依稀可辨。
“咦,这是谁。”以法莲歪歪头,“你画的是我吗,很像我,为什么画我?”
亚伦:“我画风景,画静物,画兔子,画你有什么了不起?”
“但是你画的比我好看。”
“就是照你画的。”
“是吗?”
以法莲不常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有多邋遢,看到那画就摇头:“我不是这样。”
亚伦懒得争辩,教他用石碾把螺壳压碎:“小心点,很贵,比你的命贵,从前腓尼基的国王给我的,现在已经不能通过自然界萃取这种紫色了。”
以法莲不懂公元前一千二百年的国家是什么概念,他应付地念着:“哦,好,嗯。那你能教我画画吗。”
“不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离我远点,身上要起疹子了!”
他这么排斥自己,令以法莲难过极了,这塔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呀,身处乐园一角都不肯好好相处吗。
“也许有天,你会喜欢我的吧。”他嘟囔。
“多喝热水,少做梦。”亚伦听到了。
张小瓷哈哈大笑:“你画的什么东西哦。”
“信不信由你,反正你就长这样。”
李云琅在张小瓷画本上涂速写,就比火柴人多了几个线条:“你别管笔法,就看神韵,是你本人啊。”
“那这个是什么,我怎么长了三只手。”
李云琅用笔点了几道毛:“嗯……这个是你的尾巴。”
张小瓷把他扑倒了:“流氓!”
“你想哪儿去了?误会我了,如果是别的器官,我不会画这么长的。”
李云琅马上迎来一顿毒打。
张小瓷要在走前给乔十送过去图腾档案,但他人不在岗位,也不敢冒然留给底细不明的同事们。两难踌躇间被云琅看到,非要在上面凑热闹展示身手。
“画画什么了不起,我也会啊。”
他左臂环抱着小朋友,端详他的样子再落笔,从眉心到鼻头,从眼眶到唇珠,觉得小瓷白白嫩嫩真耐看。一次次的对视让两人眼神渐渐生热,几乎引燃,张小瓷凑近他嘴唇,想着要轻薄一番,结果看见男朋友装模作样地画了个儿童画。
“这啥呀!”
两个人动不动幼稚地拧打在一起,吃饱了就闹腾,比好斗的豪猪还频繁。
张小瓷抱着李云琅的腰不让他动:“对了,云琅去问了爸爸什么事啊。”
张小瓷先前在公爹面前出糗,之后回程还要拜托人家的私人飞机,甚至以后还要敬茶改口……很有些在意李英对他的看法。
“啊……”李云琅突然被问到,还没想好怎么说:“没什么重要的。”
那看来就是有什么。
张小瓷不松手:“嗯?云琅不会说谎,谁都看得出来你有事。”
“我不会吗。”
“因为云琅对别人不需要说谎,没有必要。”张小瓷看透了他,“没经验干坏事的人就不专业,所以只要被追问,你就会犹豫。”
“哦……”李云琅看着他,恍然:“犹豫就会败北,学到了。”
“所以怎么了吗。”
李云琅皱着眉不说话,两个手指转着铅笔。
张小瓷打算着最坏情况:“爸爸不许你跟我在一起吗。”
“什么?不是。”李云琅看他误会得厉害:“只要我不跟英国人谈恋爱,他就能快乐一百年。他快乐王子啊他,哪顾得上我喜欢谁,家里这点皿煮还是有的。”
“那你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啊,如果,”他抱着小瓷坐正了,面对面地问,“如果,我之前喜欢过别人,很喜欢的那种,你会生气吗。”
张小瓷想这算什么问题,进入渣男问答了?
“唔?前女友来找你了吗,你放不下她又要重启良缘……”
李云琅点他脑袋:“你又!开始给我编故事。他说就是在我失忆之前喜欢过一个人,本来我没在意的,都不想管了,好烦。但我爸刚说这个人也许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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