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涵跟在男人的身后下了楼,余光还一直瞥着男人冷冷的侧脸,心里直叹:怎么表哥这么不爱说话呢?
“你什么都不带吗?”男人突然开口,如初春突然下的雪,如在温暖中突然带来的寒风。
“没什么带的。”徐涵怯怯的说:“表哥,你为什么突然找我。”
“你继父死时就应该来找你的,可是因为一些事耽搁了。”
“谢谢表哥。”徐涵眼睛小鹿似的盯着男人,“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男人冷硬的回道:“我叫徐磊。”
“徐......我妈妈不姓徐。”徐涵眨眼,“你是我爸爸那边的?”
“我还没见过我爸爸,你知道他吗?”谈论到这个,徐涵蓦然话多起来,有了几分少女的活泼,“他在你那里吗?我想见见他......”
徐磊想到徐涵口中的爸爸,目光倏然冷下来。
“你随我姓。”徐磊看着徐涵,眼神冷冷的审视眼下似是被惊到的女孩,“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我的爸爸......”
“死了。”徐磊的话狠狠一刀插在徐涵心口,“酒精中毒。”
徐涵眼底聚起氤氲水汽,不敢直视徐磊的眼神,她慌忙看向别处,筒子楼零星的灯光照着她眼底,可是却照不亮她眼底深处那一滩黝黑的潭水。
它像一个无底洞,所有的光**去激不起一丝的亮,它缓缓转着,阴森森的吸着它所触及的光。
看着从小住的地方离她越来越远,徐涵嘴角无声地勾起了微笑,只是这微笑像是仅牵动了嘴角的皮肉,如在一张画皮上,一笔点下嘴角就勾起的笑。
她记得,她都记得,小小的时候,那个男人醉醺醺的毒打,那个男人没钱喝酒时发的狂,还有那个男人痛苦咽气时的场景。
瘦小的她抱着膝盖缩在床边,头不住地往怀里钻。
怎么会是她呢?她怎么可能给那个男人喝医用酒精呢?怎么会害死他呢?毕竟她还那么小,毕竟......他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所以当然是那个男人没酒时,误喝了医用酒精中的毒啊。
小小的人儿无助的颤抖着身子,压在胳膊上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向上勾起。
最后那个女人,她的母亲不停地往家里带了许多男人,每次她都蹲在门口,听着里面发出的怪异的声音,她还小,她不应该知道,可是她好奇,于是她悄悄地扒开一点门缝,从此她看到了恐怕这一生她都无法忘记的画面。
一个丑陋肥胖的男人大汗淋漓的骑在身下女人的身上,女人的神情仿佛陶醉,又仿佛痛苦。
男人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看的徐涵直反胃,突然女人在动作中头一偏,看到了门口的徐涵,她口中呻吟突然一停。
“叫啊,怎么不叫啊。”男人使劲动了动身子,手上掏出一把钱,扔在女人身上,“够不够?”
女人张了张口,看着门口的女儿,眼泪先流了出来。
“价格不贵,性子挺傲。”男人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命令女人叫。
眼泪糊了眼,女人嘶哑的呻吟从喉间发出。
“难听死了!”男人一掌扇偏了女人的脸,又一个翻身让女人背对着他,免得看那张哭脸影响心情。
视线瞬间翻转,女人眼前顿时晕头转向的换了画面,她没看到,小小的女孩眼底浮现好奇。
“原来......钱也可以来的很容易。”
后来,她妈妈一直带同一个男人回家。
她依旧是蹲在门口,只不过她的个子更高了,身材发育更好了。
她喜欢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每次出来时,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其他男人看过来时带的垂涎和赤裸的欲望。
再后来,她们就搬家了,搬到那个男人的家里,那个男人的家不是很大,甚至可以算是拥挤,走路时还会踢到空了的酒瓶,但是里面没有他爸爸的气息,她很喜欢。
那个男人有个儿子,叫袁飞白,第一次见面时,妈妈说他像个小狼崽,看谁都是一副咬牙咧嘴的样子,不过她不怕,因为他有新爸爸......在......
“不要叫老子爹,不是老子的种有什么资格叫老子爹!”
好吧,一个巴掌拍碎了她的痴心妄想,同时也拍碎了他对母亲的宠爱,这个愚蠢的男人后知后觉的发现带女人来时还带了一个拖油瓶。
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的叔叔开始轮番往家里带女人,就像当时她妈妈往家里带男人一样,她们的处境顿时很尴尬,也很岌岌可危。
随着这种情况而来的是小狼崽的扑咬,是迟迟拿不到的生活费,是空着肚子挨日子生活。
妈妈年老色衰,失了业,可是她有养老保险啊,于是她被妈妈交了好多知识,比如如何讨好男人、如何取悦男人、如何服侍男人。
妈妈说她青出于蓝,于是在一个晚上,她开工了,她偷偷爬上叔叔的床,运用着妈妈交给她的知识。
果然,她们的生活又好了起来,每次从叔叔身上下来时,她都会得到小礼物。
“叔叔喜欢这样的吗?”
男人笑得脸上的肉堆在一起,“叔叔特别喜欢。”
“那小涵这样对叔叔,叔叔会一直给小涵送东西吗?”
“会的。”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啊。”
男人油腻的手摸着徐涵光滑的脸蛋,“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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