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要给他上药，没想到却是被蓝忘机抢先一步抹了些药按在伤口上。
“嘶——疼！疼！蓝湛你轻点！”顾心被他按得顿时一个激灵，差点没把蓝忘机给挣开，然而蓝忘机虽然受了伤，臂力也是大得惊人，竟硬是将顾心给死死按住，等她缓过了劲儿才松开。
“不疼？”蓝忘机淡淡地道。
“……”
顾心欲哭无泪。
“你等着，”顾心颇有些咬牙切齿道，“你的药可还得我来给你上呢。”
洞穴外，几个少年浑身湿透地从水里爬上来，刚一上岸便倒在草地上大口喘着气。
“呼……总算、总算出来了。”
“是啊……终于离开那鬼地方了……”
钻出水面的人渐渐越来越多，魏无羡最后一个爬上来，可还不等旁人招呼他些什么，他便一拳揍到了一名蓝家门生的脸上。
“魏无羡！你干什么！”
那名门生捂着脸，又惊又怒地看着魏无羡，其他人见状顿时围了上来，可看着魏无羡那阴沉的脸色，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你说我干什么？你没事射什么箭！”
魏无羡提着那门生的衣领拽起来就要再揍，拳风眼看着就要招呼到他脸上，结果半路被一只手截住。
魏无羡怒道：“江澄，你松手！”
江澄却是沉着一张脸道：“你说清楚，什么射箭？”
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稳定情绪，顿了顿才哑着嗓子开口道：“他一箭射到江璟手臂上，那妖兽又离她那么近，若是闻到血味，少不得要发狂……”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江澄却是已经懂了。
发狂了，便会见什么都咬，包括……离它最近的顾心。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射那妖兽帮忙的，没想到、没想到……”
那门生见势头不对，急忙开口解释道，魏无羡和江澄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目光皆是不善。
“呃，两、两位，容我说一句哈……”
聂怀桑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觑着他二人的脸色，颇有些怯怯地道：“事、事已至此，你们再打他也没什么用是不是，不如我们先各自回去搬救兵，把江二公子给救出来才是要紧……咦，忘机兄是不是也没出来？”
众人闻言纷纷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蓝忘机竟是和顾心一起困在了洞里。魏无羡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还是松了手，那门生一下子跌在地上，看向魏无羡的眼神里有七分惊惧，还有三分却是暗藏的恨意。
魏无羡咬牙道：“……江澄，我们走！”
洞穴内，顾心替蓝忘机包扎好了腿，又捡了些枯枝生了堆火，这才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休息。
蓝忘机大概是真疼得很了，苍白着脸坐在那一语不发，额角冒出的汗沾湿了云纹抹额。又顺着鬓角流下。
洞穴内一时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顾心捡了根树枝捅了捅火堆，看着明亮的火星在浓稠的黑暗中溅起，如同无数细碎的金光，随即一闪即逝。
就像他们此时飘忽不定的命运。
“蓝湛。”顾心忽然开口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蓝忘机不答，半晌，却是坚定地道：“不会。”
顾心看向蓝忘机，火光将他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些颜色，在暖橘色的光亮衬托下，神色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
错觉吧，顾心心想。
她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火堆，道：“可是那妖兽还趴在水里，水都下不了，怎么找洞口？”
蓝忘机道：“你看那妖兽，像何物。”
顾心道：“王八。”
蓝忘机道：“也可以说是玄武。”
顾心吸了吸鼻子，皱眉道：“玄武不是神兽吗，怎么会长这样子，还吃人肉？”
蓝忘机道：“自然不是真正的玄武神兽。古籍有载，四百年前，岐山曾出现过一尊‘假玄武’作乱，嗜食生人，名为‘屠戮玄武’。”
“这一只，想必便是了。”
顾心道：“四百年啊……不愧是王八，活的真久。”
她戳了戳火星，忽然反应过来道：“不对啊，你说这些做什么？”
蓝忘机静静地看着她，沉声道：
“除玄武，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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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吵架了（。
但是没什么大事，顾哥是被汪叽给吓着了才会这样，汪叽又倔得很不愿意让步，这才导致矛盾爆发了。
顾哥一直觉得自己在汪叽心里不值得那么重的分量，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陪了汪叽一段时日，就算汪叽对她有感情，那也不值得面前的这个人豁出命来救她。
但汪叽不这么觉得。
深情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顾心的存在贯穿了他从小到大的全部人生，她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他温暖，又在他长大之后重新回到了他身边。
她是他的失而复得，也是他藏在心底的不可说。
至于为什么不用抹额而是用发带绑腿，一方面发带这个伏笔是我最开始就埋好准备在今天挖出来用的，另一方面……
我要汪叽自己心甘情愿的，亲手把抹额给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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