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眨眨眼，没敢回答。
其实不止想把床让给它，晚上还想让靳安邦陪它睡，承担早晚喂奶的职责。
想到队长每早醒来，在狒宝宝可怜巴巴的目光下，手忙脚乱洗瓶子喂奶的画面，就忍不住想乐。
沈良边洗边笑，唇角刚刚咧开，被人拉住下颚，凑近咬住嘴唇。
果冻的味道。
靳安邦想不起是否吃过那玩意，但休假时去超市买菜，货架里那些五颜六色，软软濡濡的东西，不会比这嘴唇更美妙了。
沈良被咬个措手不及，乖乖闭眼，睫毛微颤，靳安邦捏住他后颈，加深这个吻。
水声哗啦泼响，小狒狒半天没爬出水盆，连连拍手抗议，四肢并用攥住沈良，以一己之力，打破黏腻气氛。
沈良推开靳安邦，抽出干巾擦狒狒，靳安邦意犹未尽，指骨摩擦嘴唇。
他们把狒狒送回营地，一辆皮卡从外面回来，工作人员接连下车，冲回营地点火做饭，黄文野从后座跳下，远远见到他们，一路奔跑过来：“队长，有没有水？”
靳安邦搬来水桶，黄文野跪坐在地，像个没吃没喝的吸血鬼，扎进半个脑袋，吨吨吨喝个痛快，向后仰躺拍肚皮：“呼，终于喝到水了，渴死我了！”
陆峰从旁边取来矿泉水，坐到他们身边，边喝边汇报情况：“亚伯拉罕说，那些人有组织有计划，分工合作偷猎，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他们的脚印延伸到河边，仔细比对之后，和之前发现氰化物的脚印重合。”
想到失去母亲的小象，沈良咬紧牙关，面色凝重：“也就是说，除了穿山甲之外，他们还贩卖象牙。”
“还有犀牛角”，陆峰补充，“亚伯拉罕说，营地里有只叫库洛琳的母犀牛，在发现它的地方，还有只被取角的公犀牛。库洛琳还有呼吸，公犀牛伤口太大，没救回来，在它们身旁发现的脚印，也能和那些人对上。”
“这不可能”，沈良咬紧牙关，“他们这几个人，不可能完成这些。”
“可能不止这几个”，靳安邦说，“这种战乱局势下，恐怖组织会趁虚而入，迅速扩大规模，掠夺财富，贩卖这些东西，是一本万利的生意。这几个人只是虾米，大鱼还在后头。”
“但他们怎么交易？这片大陆风声鹤唳，很多地方连美金都不流通了。”
“军火、钻石、毒·品”，靳安邦沉默片刻，“在这片土地上，是最容易流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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