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这边读的研究生。”林初霁点点头。
“我可以，去你的学校看看吗？”
出于某些原因，林初霁毕业后就没再来过这里。时隔六年，往事都已成过眼云烟，他也想回母校看看。
他研究生读的这所大学是开放式的，国内外的假期时间并不相同，他们到的时候还有学生在上课。
林初霁凭着记忆，带着他到了一间大教室。
他们俩就像上课迟到的学生，趁教授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悄悄地溜进去坐到了后排。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将口罩摘了下来。
“这是你以前上课的教室吗？”齐晏清小声道。
“嗯，我在这个教室上《法国文学史》，这门课非常有意思，也是这个教授，他很幽默。”
林初霁看着黑板，目光透露着怀念。
两人安静的听了一节课，林初霁一边听还一边给齐晏清翻译教授说的话，齐晏清看起来听的津津有味。
下课后，他们走在走廊上，林初霁问他：“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齐晏清摇摇头：“怎么会呢，很有趣。”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吧。”
林初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他来见自己的研究生导师。
“Cheney教授。”
“噢！Brent？你小子什么时候来的巴黎？”
采尼教授热情的拥抱了林初霁，对他的到来感到意外又惊喜。
“抱歉教授，我来工作，所以没有提前联系您。”
“噢！原来如此，你旁边这位是？”
“我的……朋友，我带他来学校看看。”
齐晏清乖巧的站在一旁，礼貌的朝采尼教授伸出手，用英文道：“采尼教授，您好，我是齐晏清。”
采尼与他握了握手。“很高兴认识你！噢，Brent，你这位朋友真是英俊帅气。”
“谢谢。”
采尼给他们倒了杯咖啡。
大多数法国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不太喜欢说英语，能说法语就说法语。即使刚刚采尼才用英语回了齐晏清，可由于林初霁的存在，他又下意识的用回了自己的母语。
“许久不见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劳您挂念，我一切都好。”
“Alex呢？他还好吗？你们最近怎么样啦？”
林初霁握着杯子，低头抿了一口。纯正的黑咖啡，一如既往的难以下咽，亦如教授提到的这个人。
“我们已经许久没联系了。”
教授感到抱歉，又略微遗憾。“这样啊……真遗憾。”两位都是他喜爱的，优秀的学生，他听说过一点关于他们的关系的传言，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局。
林初霁看着桌上放着的书，是司汤达的《红与黑》，他忽然想起里面的一句话：时间，即是无情的，也是公正的。
他笑了。“没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齐晏清漫不经心的喝着咖啡，林初霁没有给他翻译的意思，他也不在意。
他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是他们早上出门时的晴朗，反而有要下雨的趋势，连带着气温好像都低了几度。
Alex…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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