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对在场的人做过对不起对方的事情?
留兰的香气丝丝缕缕钻进苏梨的鼻子。七年过去,陆景深身上的味道还是一样。
苏梨镇定地把卡片放回去:“有。”
傅夏没料到她会这么大方承认,探出头,恰好对上她的视线。
月白的灯光下,苏梨眼神迷蒙,看见傅夏探头冲她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傻笑。
傅夏顿时了然,这家伙开始醉了。
班长把牌洗好,放回桌上:“看来大家都有很多秘密。”
傅夏笑道:“歇会儿吗,太饿了,从来到现在还没吃呢。”
班长很爽快:“行,要吃什么,随便点。”
游戏喊停后,动感的音乐再次响起,吃东西的吃东西,想唱歌跳舞的再次聚集在舞台上。
苏梨歪头靠着沙发小憩,傅夏坐到她身边,看她蹙起眉宇,说道:“让你喝那么多。”
“我没醉,果酒度数很低。”
“那你怎么这幅样子?”
苏梨瞥了一眼坐在吧台上的身影:“颜秋映身上的香水太重了,让我感觉像坐在车上,头晕。”
“也是,隔了你俩我还能闻到她的香水味。”傅夏赞同,“你刚刚真敢说。”
“回答有没有而已,不过我这样藏着掖着也不是个事儿,”苏梨直起身子,凑到她耳边,“你说我要不要找个机会自首?”
“怎么,看到颜秋映受刺激了?”
“怎么可能。”苏梨甩手碰她一下,打开收藏夹里的网页给她看,“我上网搜过,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情节较轻的可以免于处罚。”
“你可能不属于轻的。”
滑动屏幕的手指停下:“什么?”
傅夏环视酒吧一圈,在楼梯口旁边找到陆景深,他正和四五个人围在一起聊天。
“我之前不敢和你说,其实自从那件事发生后陆景深整个人变得沉闷,那张脸就差没写上生人勿进四个字。”
......
“这么严重吗?”
苏梨回想这几次陆景深对她的态度,笑如春风,温和清隽,全然不像傅夏形容的那样。
这是诱敌深入,等她掉入陷阱进行打击报复?
她浑身一抖,转身面向墙壁。
陆景深坐回到沙发上。沙发上只剩下傅夏一个人在玩手机,身边的包也只剩下一个。
他有意无意地问:“苏梨呢?”
“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先走了,还借走我的小电驴。”傅夏指向门口,门外原先停放小电驴的地方已经空了,“走得真快。”
***
几分钟前,苏梨接到苏衍的电话,他报了个地址,要苏梨带钱去救他。
苏梨跑出酒吧,急匆匆地打开小电驴,迈腿一跨,还没坐稳脚就已经踢开车撑,小电驴跟道闪电似的疾驰而去。
晚上九点多,道路上的人不是很大,苏梨把速度开到最大,皮衣在风中乱甩。
前面的绿灯即将变成红灯,她把电驴的头掰歪,绕过前面的行人,紧挨旁边的车子直直冲去。
开大奔的司机被窜过去的黑影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回事,靠那么近是想碰瓷?”
车后座的人放下平板,黑色的小电驴已经变成一个点,看不清车牌上的数字。
“过马路后找个地方停一下看看车。”
小电驴开进城中村的巷子,七拐八拐一通停了下来。苏梨把车锁好,钥匙扔进包里,高跟鞋把水泥地踩得震天响,
巷子深处走来一个男生,和苏衍一般大。身上穿着临海一中的校服,学艺术家在后脑勺扎了个辫子。嘴里叼着一根烟,脚迈八字一摇一摆走过来。
看清面前人他嗤笑一声:“你就是苏衍的姐姐?”
苏梨生了一张鹅蛋脸,杏眼含水,鼻头圆润,两颊带着婴儿肥,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
偏偏穿着性感,男生讥笑,原来是个去酒吧打工的穷苦学生。
苏梨扯下手腕上的橡皮筋,扎起披散的长发:“苏衍呢?”
“里面呢。”
里面围了五个男生,苏小朋友靠在墙边,听见声音立马看向路口,小心翼翼地开口:“姐。”
为首的男生是个光头,肥头大耳,只比苏梨高半个头。
看见她,眼睛亮了一下,吐掉嘴里的烟,边走边抖腿:“你就是苏衍的姐姐?”
光头的脑门上有一道疤,和苏衍腿上的伤一样,是新伤,刚结痂。
苏梨不动声色把所有人打量一遍,都是穿临海一中的校服,外套敞开,痞里痞气。
“苏衍欠你们多少钱?”
“五千。”
苏衍听后往地上啐一口唾沫:“屁,你那道疤医药费顶多一百。”
“老子这个伤让那医生缝了好几针,”光头踹了苏衍一脚,不偏不倚踢到伤口,疼得苏衍脊背上冒出冷汗,他咬着牙抱住腿,忍住没叫出声。
苏梨抿紧唇,眯起眼睛。
光头朝身后招手,头发剪成锅盖的男生递上一张纸。
他把纸在苏衍面前抖开:“看清楚,五百块钱。”
苏梨瞟了一眼那张药单,声线清冷:“还有四千五呢?”
“六个人一人五百,外加精神损失费,”光头凑近她,轻佻一笑,“五千,不多吧。”
他后退一步,双手环胸自以为很拽的样子,“我知道你也是学生没那么多钱,这样,你为咱哥几个做牛做马,伺候我们开心了,给你抹去两千,怎么样。”他上下扫了苏梨一样,“比你去打工赚得多,划算吧。”
苏梨冷哼,绕过光头,在每个人身边转了一圈,笑道:“好像只有你有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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