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啦!我们可是夫妻啊。”鸣人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佐助不由得将视线凝聚到对方嘴角的笑容上,忽然想道:这个大白痴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笑得这么阳光灿烂。
……可他为我下跪过。佐助又想。
那时的他,一定是笑不出来的吧。
但他们都别无选择。
一如过去,一如而今。
所以他强迫自己立刻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海,沉默着同身侧的人一路走到了分道扬镳的岔路口,他轻声道了“再见”,沿着和那人相反方向的街道缓缓走回家,然后在街道的尽头回首,望见对方的背影被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身上的火影披风轻柔地晃着白光。
身为一国军事首脑,人却吊儿郎当,连写的字也那么丑。
佐助只看了那么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前行着,想起了刚才看过的那些文件批注和之前鸣人给他寄的信。
鸣人以权谋私,找了佐井来画信鸽,由查克拉聚形而成的信鸽不易迷失方向,总是能跨越艰难险阻把那些皱巴巴的信件送到漂流在外的佐助手中。
但信里的内容通常都很没营养,每一次写的东西不外乎是这样的话:
“佐助走到哪儿了?为什么又不回我上次的传讯?你真的很冷漠哎。不过最近我也很忙就是啦,前几天博人又在火影室跟我大吵了一架,因为我没出席忍者学校的家长见面会,但那是因为我没时间啊,工作都快堆成山了,我也很想去见见他的老师,问一下他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说起来,昨天我的影分|身在街上碰到佐良娜和小樱了,她们好像是出来逛街,佐良娜很有礼貌哟,越长越优秀了……这段时间收到了好几个小国家的交好文书,感觉那些地方还蛮有意思的,可惜现在太忙了,我也去不了啦,早知道当初做下忍的时候应该多出去看看的……”
在信的末尾,他会一笔一画地写上一句:“佐助,任务完成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已经有半年零十七天没见过你了。”
而上一次,他留下的分离时间是“差两天就有半年了”;
再上一次,是“竟然有五个多月了”;
最早的一次,是“你走的第二天”。
……
再拙劣丑陋的字迹,都会因为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而变得形神兼备,笔走龙蛇。
太直白的人不懂如何写情书,因而更会书写情。
满心友情的七代目不会知道,他那些稚子似的流水账书信,每一封都会被那杳无音讯的收件人捧在手心里认认真真地查阅,随后,将纸张焚烧于指尖。
——没必要了。
没必要保留下来的信件。
没必要的悸动。
没必要的回复。
那些因写得太用力而显得拖沓浓重的墨迹原也没什么必要。
唯有对思念的阅后即焚是必要的。
火遁之于宇智波,不是要人惹火烧身,而是要他们燃尽相思。
但遗憾的是,古往今来似乎很少有人能做到。
那些锦书迢递啊……最终都化作了地底一撮尘泥。
春心莫共花争发——
一寸相思一寸灰。
***
霜月已过,師走将尽。
鼬抵达水之国边境的时候,大雪已将国境线上的许多湖泊溪流都掩埋成了茫茫白色,所有的水面都结着冰。他将查克拉控制在脚底,越过一个淡水湖,疾行于冰面,快速穿过两座村庄,进入了水之国枝叶扶疏的森林中。
隐入森林不久,骤然间,他隐约听见了一阵树木枝条窸窣**的声音。
鼬当即停下脚步,跃上了头顶的银杏树,立在枝干上收敛起气息,审慎地朝下看。
不多时,那阵窸窣窜动声愈来愈近,鼬已抬起双手准备结印,绛色的写轮眼将目光凝于一线,应战的忍术蓄势待发——但在见到来人后,他却很快就收起了写轮眼,凝眉道:“……大和?”
来人身着一身木叶黑色作战服与墨绿上忍锁甲,棕色寸发,冷色护面,正是在四战后奉命监视大蛇丸的大和。
他好像是正在赶路,借用了森林地形的便利,以木遁召唤出了硬结的木桥为自己开路。
大和感受到头顶处传来的查克拉波动,也停了下来,飞快地自身后的忍具包中摸出了两支苦无,正打算迎敌,抬眼便看见了一个熟人。
“——鼬?”他放下了苦无,眉目舒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暗部时期,大和曾是鼬的前辈,还和年少的鼬一起组队出过任务,两人相互间也算有些了解,只是自鼬重生后,大和忙于任务,还没来得及和对方说上过几句话。
突然在水之国碰上了,两人都有些惊讶,但随即又十分理智地推测出了对方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任务要求。你也是?”鼬看着大和道。
“嗯。”大和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我到水之国来找一个人。”
但原本他应该是在监视大蛇丸才对……鼬回忆起鸣人说大和抽不开身的理由,立时猜到大蛇丸那边可能是出了事,不过出于任务保密原则,他并没有开口向大和追问具体细节,只是略一颔首示意知道了,跳下了银杏树,抬首望向大和道:“你往哪个方向走?”
“东。”大和回道,“你也往东走吗?”
“是。”鼬在心中计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路程,礼貌询问道,“能拜托你捎我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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