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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奥尔德斯•达尔按照约定时间拜访了疗养院，耶茨院长亲自接见了他。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三个人，耶茨院长，他的小儿子格伦•耶茨，还有奥尔德斯。
“喵——”
奥尔德斯才一进门，一只全身橘色背部有深棕花纹的猫就亲昵地跑过来蹭了蹭他的腿。他轻柔地抱起猫，抓挠着它的下巴：“才一天没见，就这么想我啦，佩奇？”
小猫毛茸茸的脑袋在奥尔德斯怀里不停地蹭着。
“粘人的小家伙。”奥尔德斯宠溺地抱着它，坐到了耶茨院长的对面。
“达尔先生，我们邀请您来是为了商议塞勒斯教授的事。”院长开口说。
“我知道。”奥尔德斯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的病情十分罕见，没有明显症状，唯一的触发因素是猫，他会把猫看成小孩子。就连佩奇也是——”
佩奇是奥尔德斯第一次带塞勒斯看病时在疗养院遇到的猫，一直是由格伦喂养的。
“您说患者之前也有类似症状。”
“是的……他会把学校里面的猫看成小孩子，但很少与它们接触……我第一次发现大概是三年前，可能是妻儿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太大，导致精神出了问题。但是由于对生活工作影响都不大，就没想到带他来就诊……”
“这种行为虽然说不会威胁他人安全，但也需要入院观察。”耶茨院长建议道。
“可是院长……我已经观察了他五年，从他家人出事故的那天开始，我就一直留意他，除了会把猫当成人，罗伯特他……他和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请冷静一下，达尔先生。”格伦说道，“从塞勒斯教授出入疗养院这几次的观察来看，我同意您的看法，所以才会和父亲商议让你们收养佩奇。”
“我明白……”奥尔德斯抱着佩奇，似乎在思考院长的话。
“听说你们已经同居了？”格伦问道。
“是的。”
“那之后照顾塞勒斯教授的事……”
“我也辞了助教的工作，和罗伯特申请了同一所社区大学。以后，可以每天照顾他。”
院长忽然叹了口气。
“达尔先生，我所下的诊断是判定塞勒斯教授不具攻击行为，可以不入院治疗，如果有异常状况请及时联系我们。”格伦站起身，摸了摸小猫的头，“佩奇……就交给你们了。好好照顾他，他也是我和埃尔顿的宝贝。”
奥尔德斯点了点头，“谢谢你，耶茨医生。”
“今后，也请好好生活，一切都会好的。”格伦抱起佩奇，吻了吻它的额头，“再见了，我的小佩奇，你一定会喜欢新家庭的。”
***
两天后，塞勒斯和达尔一起接回了佩奇。
塞勒斯的家已经收拾如新，还为佩奇准备了一张小床。佩奇对新家的一切都感到新奇，满屋子乱跑，塞勒斯它身后追着，像哄小孩一样安慰它。
午饭早就准备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饭桌上。奥尔德斯记得之前的时候，整个房间都很灰暗，窗帘阻断了所有阳光，到处都是陈腐的味道，没有生气。而现在，这间屋子充满了阳光与欢声笑语。
“佩奇，不要在地上吃东西。”塞勒斯一把抱起小猫，将它放在了饭桌上，“爸爸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鱼罐头。”
小猫在桌上喵喵叫着。阳光正好洒进来，照在塞勒斯和佩奇身上，奥尔德斯看着眼前的景象，鼻子忽然一酸。
这一幕，他臆想过了无数回，但当它成真的时候，他又觉得如此不真实。他从学生时代就暗恋的塞勒斯教授，想象着和他组成一个家庭，养一只小猫或者小狗，生活在一起。
但他没想到结局会以这样的方式呈现。
他，塞勒斯还有佩奇，确实生活在一起了。
“佩奇，吃得满嘴都是。”塞勒斯用一张干净的餐巾擦着小猫胡须上沾着的酱汁，一边温柔地笑着，“什么时候能学会用刀叉呢？”
塞勒斯虽然是感叹，语气却是愉悦的。
“奥尔，快坐下来一起吃吧。”塞勒斯招呼呆站在门旁边的奥尔德斯，“真希望佩奇快点学会用餐具吃饭。”
“会的。”奥尔德斯挨着他们坐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定会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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