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清说：“大概不知道，那个女人说他把这件事藏的很好，苏队长正准备联系她。”
何聿秀于是不说话了，他沉默地站在许绍清后面，许绍清回头看他，却见他直勾勾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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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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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聿秀看着他，顿了顿，问他：“许少爷，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在最开始进去的时候，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想过那枪抵在自己脑门上，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也想过往日种种，想着自己那一堆没卖出去的画如何安置，但他怎么也没有想过，许绍清这时来了，还对他的事这么上心。
他自诩聪明，在这方面却迂得很。
许绍清看他清亮的眼，扭头，朝他走近了几步，最后几乎同他脚尖相抵，何聿秀忽然觉出一股子压迫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许绍清却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面前。
何聿秀险些撞到他怀里。
他稍稍抬了下眼，看见了许绍眼神里的灼热，“何聿秀，你真的不懂？”
他的语气里有三分无奈，三分气恼，还有一分难以言说的感觉。
何聿秀心头猛地一跳，抿了下唇，“我该懂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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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清捏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幽幽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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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聿秀脑子一下有点空，他看着许绍清，觉得这人似乎有些过分亲近了，没一会儿他脸上泛起一层薄红，“哪有那么夸张，我不过在这儿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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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就停在那儿戛然而止，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何聿秀顿时浑身僵了僵。
那只手有点凉，沿着他的眉骨，摸到他的下巴，十分温柔，温柔到何聿秀觉得十分不适应，却忘了把那只手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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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许绍清低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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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先生，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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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让何聿秀脑袋一空的是，一张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唔…”
许绍清算不上温柔，一只手扣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何聿秀眼睛蓦地睁大，猛地一下用力推开他，“你疯了？”
许绍清踉跄几步，站稳后看着他，沉默了许久，神情有些落寞，“你这么讨厌我吗？”
何聿秀看见他的神色，顿了顿，没一会儿涨红了一张脸，看着他好久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张了张嘴，吐出了几个字：“你真是昏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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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人，敢对他行如此轻薄之事。
许绍清看着他，笑了一声，声音很平淡，“不是何先生…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吗？”
夜色底下，许绍清的神色看不真切，何聿秀看着他，心里有些气恼，“我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莫要拿我寻开心。”
“我没有拿你寻开心…”许绍清凑近了些，何聿秀唯恐他又做出什么事，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许绍清愣了愣，不再靠近，在离他半米的位置站定，眸色深沉，神情有些低落：“我没有拿你寻开心…”
“我帮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车灯在他身后亮起，照见他微微翘起几根的头发，何聿秀觉得好像做梦一样，他回头看了眼远处的警局，又看了看近处的许绍清，神情有些呆滞。
上了车后两人都沉默着，何聿秀和他保持着两只手掌的距离，闭上眼假寐。
然而他一向自恃冷静，此时却心如乱麻，脑子里全都是：
“许绍清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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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清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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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着想着，时间越发难熬，及至行到顺宁公寓，何聿秀下了车，仍然两眼放空，脑袋里一片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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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绍清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公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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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聿秀沉默着，一直都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绍清生的很好看，是他也承认的帅气，眼下他却不太敢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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