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会江晚吟和金凌等人,先检查蓝思追的伤。
蓝思追见是我有些惊讶,“前辈,怎么是你?”
我笑道:“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这才多久,又见面了。”而且每次都那么的……稍微有些狼狈。
蓝景仪捂着胳膊,咋咋呼呼地说:“前辈,这次又多亏了你。”
哦?我有些疑惑。
蓝思追看着我给他包扎,小声地说:“那个埙声,我们在莫家庄也听到了。是前辈又救了我们,谢谢你。”
我手一顿,阿苑啊……当年小小的一团,却还试着抱着我走的孩子,都长大了。
我笑眯眯道:“路过而已。”
蓝景仪撇嘴:“不信。”
我笑而不语。
这时江晚吟也查看了金凌的伤势,一旁跟着的江家门人战战兢兢,金小公子受伤不轻,他们护卫不力,回去免不了一顿责罚,大都愁苦上面。
只听得江晚吟大骂:“明知道凶险,还要凑上去,也不看看你现在的修为,顶天了吗?”
金凌心虚地说:“我见那东西已经像是被制住了,才……”
江晚吟冷哼了一声,身边凑过来一个门人小声禀告了之前的情况,一双杏眼向我上下扫视:“吹埙?是鬼道吧?又是该打成过街老鼠的邪魔外道!”
言毕右手就搭上了剑柄,眼中戾气渐起。
我直起身来,将不动声色把我挡住的蓝景仪按住:“你们需要休息。”
我从袖子里掏了掏,拎出了一把折扇,刷地打开扇了几下:“这天气太热,什么昏了头的阿猫阿狗都跑了出来,不干人事,还扰人心烦。”
江晚吟的脸登时变紫了,他冷笑起来:“不过是下三流的东西,上不了台面,拿下带回去!”
七八个江氏门人拔剑围了上来,在场的别家子弟捂着伤口躲开,神情惧怕闪烁。
蓝思追怒道:“江宗主,讲点道理!这位前辈刚刚救了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你的亲外甥!”
江晚吟“呵”了一声:“现在谁不知道我江澄就是个不讲道理的,”
他轻蔑地冷笑:“邪魔外道当人人诛之而后快!我莲花坞可容不得!”
蓝景仪气得脸色铁青:“江宗主这话,不知可在岐山之主面前说过?欺前辈一个散修算什么本事!”
我将蓝景仪推到蓝思追身边:“小朋友,这是大人的事。你们只需要在一边看着就好了。别乱动,当心伤口。”
我连剑也不拔,将扇子扔给蓝景仪,从腰间的乾坤袋抽出一物——寒玉雕成,素洁无纹,冰雪晶莹——其实就是一把戒尺……
我脚步轻转,“啪”的一声,变成三尺长的尺子正正敲在一人右肩的大穴上,那江氏门生痛呼一声,灵剑竟握不住跌落地上,右臂也软软垂下,再无法动手。
身子后仰,尺子一转,“啪”——
精准地打在另一人肩头要穴上,分毫不差,同样的惊呼坠剑脱手。
我轻松如穿花绕树,每人赏了一尺子,送他们躺地上喘气去了。
江晚吟见此,怒意更甚:“本事还真不小!”
他甩开扯着他衣角试图阻止的金凌,缓缓拔出了佩剑三毒,“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这仙门百家或多或少有过来往和清谈交流,各家的招式都有迹可寻,但我的武学——
我持尺立在空地上,身形不动,手腕一转附上江晚吟的剑面,一粘、一荡,反手一拍,对方迅捷闪避,在侧面刺来。
我和熙地一笑,玉尺挡、格、带、拍,行云流水般化去他的攻势。
当看完了江晚吟的江家剑法时,我淡笑地下了评语:“江家剑法讲究轻灵敏捷,潇洒灵动,江宗主却太过拘泥了,剑式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摇头叹息:“可惜了……”
江晚吟看着更怒,我却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费心神,一尺荡开他的剑,步子一动,玉尺狠狠地拍在他的右肩大穴上,强劲的灵力带着深重的寒气从肩井穴冲入江晚吟体内,他痛哼一声,仍死死抓着三毒的剑柄,人却委顿在地。
金凌挣扎地想冲上来:“舅舅!”
我收起寒玉尺,站在一地狼藉中,用丝布擦拭尺子,轻佻地笑:“这尺子本是在下教训家中不学好的小子所用,要不了人命。回去好好养养,又不是什么大事。”
蓝景仪和蓝思追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大发神威,我失笑。
回头向他们解释:“我这寒玉尺是训诫子弟所用,为了让犯错的小朋友们刻骨铭心,一动灵力敲打就会有寒气侵体,所以接下来必须勤奋练功才能祛除寒气,要知道,修为实力越低,寒气攻心之痛越厉害,这也是告诫犯错的人,不学好,将来自己面对世间,就不是这区区寒气了。”
换言之,这是教你做人。
被本座教做人的货太多了,时不时总要操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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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群巫之首,巫闲当年带过不少弟子,总有顽劣的,要怎么教育?当然是上尺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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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群巫之首,巫闲当年带过不少弟子,总有顽劣的,要怎么教育?当然是上尺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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