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偏过头看了一眼陈苒，他正巧转身，把空碗推到了一旁，笑着看他，说：“我吃完了。药呢？”
“桌上。”明明已经放在十分明显的地方。
陈苒装傻似的摇了摇头，不依不饶一般，说：“看不到。”
隔着一只皮箱，江煜久久地看着他看似天真无邪的模样，他的眼睛是亮的，透着若有似无的朦胧，如同雾气刚刚散去的森林。
陈苒见到他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眯了眯眼睛，把那瓶药打开，往手心里倒了两颗。
“怎么吃？”他把掌心摊给江煜看。
江煜仍是没有动，时间仿佛定格了。
就在陈苒觉得手臂要发酸时，江煜突然跨过那只皮箱，一把夺过陈苒手里的胶囊丢进自己的嘴巴里。对此陈苒喜闻乐见，登时站起来，不想江煜却把他往书桌上推，用力捧着他的脸，吻住了他。
药还在江煜的嘴巴里，陈苒坐在桌子上，江煜逼得这么近，压到他的腿，让他不得不把双腿打开。
可陈苒没有注意这件事，他勾过江煜的颈子，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把自己的药卷回来。这究竟是什么药？陈苒和着江煜的气息把药吞进去，本来还算清醒的头脑很快变得不明不白。
应该是这种感觉。所谓相爱，或者相互吸引。
哪怕江煜的手只是不加重量地扶在他的尾椎处，也好像有什么从那里流窜上来，扩散到身体各处，直抵大脑中枢。
无名的快感逼走脑子里的理智，变成一片炙热的空白，所有的细胞都在自发自觉地驱动着每一个神经元，它们都只有一个目的——想要更加更加地靠近这个人。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大脑供不上氧气，陈苒昏昏沉沉，软在江煜的臂弯里。
是这样。
他把身体往前滑，贴到江煜的腰腹上。
陈苒悄悄地睁开眼睛，看见江煜微微颤抖的睫毛，脑袋里顿时炸了一声巨响。他控制不了自己，忍不住把手伸到江煜的毛衣里面，把他的衬衫从皮带里面抽出来。
是这样，想做的时候，下面会肿胀得发疼，就算对前方还不明不白，还是想做。陈苒真切地感受这一切，并将所有感受都记录下来、储备起来，他必须知道更多。
“江老师……”陈苒模模糊糊地叫他，摸到他也变得滚烫的腰际，声音嘶哑在唇齿间，气喘吁吁地说，“我难受……”
江煜的手从后面滑到前面，趁着接吻的空隙，额头抵着陈苒的额头喘气。
欲望让陈苒迷乱了，他被江煜逼在桌子上，用涨得难受的部位蹭江煜的腰腹，攀在他的肩上，喃喃道：“江老师……”
他的声音里埋了罂粟，送进江煜的耳朵里，让他发起抖来。
“江老师，你还在想什么？”陈苒完全不明白了，他撕磨在江煜的耳际，颤声道，“别想了……做吧。”
江煜静了静，吻变得很轻，像雪片般落在陈苒的眼睛上。
明明眼睛上没有感觉温度的神经，可陈苒还是感觉到凉意。他一瞬间抓住江煜的胳膊，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可江煜凝视着他，什么解释也没有。
一分钟以前的热切和冲动迅速地从陈苒的身体里流走。**消失速度之快让陈苒怔了一怔，突然猛地推开江煜，赤着脚往外头跑去。
“陈苒！”江煜连忙追上去，攥住他的胳膊。
“你搞什么？！”陈苒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难以挣脱，“不是说喜欢我吗？这又是什么意思？”
江煜皱起眉，没有回答。
“嫌我小？”陈苒气不打一处来，“我说过吧？我成年了，十八岁了！再说，这年头谁还在乎这个？你先是那样，现在又这样，拿我寻开心吗？！”
他沉下气，解释道：“就是没想玩才……”
“我去你妈的！”陈苒一步向前拽住他的衣襟，“你就是不敢。”
江煜没有否认，他似是无奈地说：“也许我们的确有代沟。”
这老掉牙的理由都搬出来了，陈苒拽下他的两颗纽扣摔往地上，说话的语气像是诅咒，道：“代沟又怎样，跨过去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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