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桓不愿驳自己儿子的欢喜,正欲伸出手来,却瞧见后头马车上下来了徐庶,许是听见了动静,小煊儿脸上的喜色登时一滞,撅着小嘴,又朝曹子桓一拜,道:“父亲,儿去寻母亲了。”言罢,便蹬着小短腿跑啦。
失笑摇头,原来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徐先生也位厉害的家伙。
曹子桓近至徐庶身前驻足拜道,“丕见过先生。”
徐庶回礼,直称不敢。曹子桓赞道:“先生大才,竟是将我那顽劣小儿敛了娇纵的性子,敢问是何良方哇?”
徐庶不好意思笑笑,“不过是叫公子抄书罢了。”
曹子桓一愣,登时失笑。
家人远道而来,待梳洗过后,便是于一桌吃饭。曹子桓偏爱于家人聚于一处,摆一张大案,上江鲜俗食,温情之下,叫人食指大动。而饭桌上的一大爱好,殷勤着给各位夫人夹菜。
因着入冬,桌上温了米酒,还摆着炖锅,炖锅里煮的,都是些蔬菜、鱼糜、虾糜、羊肉类。炭炉上蒙着铁丝网,上头滋着鹿肉。桌边围着的人多,曹子桓一个个夹菜添酒,忙得不亦乐乎。
曹子桓为曹玉添了一片,曹玉摆了一张臭脸,哼了一声,忿忿地把那片鹿肉当她哥哥嚼。曹子桓略略正了身,“玉儿,莫闹别扭。”
曹玉拿着竹筷戳着饭,把他哥哥当这饭来戳。
甄宓敛颚窃笑,递了曹玉一眼,“好啦。”
偏是曹子桓不解风情,混不知所以,便一脸认真,“这次师兄他不愿来便罢了,明个儿我为妹妹把他捆也要捆来,妹妹莫气了。”
那知曹玉一听更是摆了脸子,“谁是为了他呀!”
曹子桓一脸懵逼,“那是为谁?”
甄宓心下一叹,貂蝉她们亦是生疑,曹煊这孩子胆子大,瞪着一双桃花眼问道:“姑姑有了别的相好?”
闻言,曹玉红脸大怒,“曹煊,好你个臭小子!”便是要起身教训他来,曹煊惊得要逃,猛然听自己爹爹一咳,便又乖乖坐住了。
“曹玉。”
忿忿的曹玉见哥哥沉了脸,也不好再闹,便又坐了回去,又是不禁问道:“阿哥,你既把她放出来了,为何又禁住她。”
曹子桓挑眉,“孙权既然答应了用一万石粮草换回他的妹妹,我自然要将孙尚香看好咯,不然还任由她道出闯祸不成?”见曹玉抿唇不语,便是试探道,“先前你左右看孙尚香不顺眼,如今为何时时担心她安全。”
曹玉听他哥这般问,便是闷头吃饭不说话了。
莫不是因着什么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地瞧着自家妹妹,“玉儿,你不会是……”
曹玉心中一紧,绷了张脸,支支吾吾,“阿哥,你要说什么呢,吃饭。”
桌边人儿莫名看了场好戏,却不知何由。
因着貂蝉有父亲的问责,饭毕,曹子桓理所当然地进了她的房。牵着貂蝉的衣袖跟她进了内室,室内的行李已经收拾完整,好一座空荡的殿宇便添了貂蝉的气息,叫曹子桓分外满足。
“那问责上写的什么?”
曹子桓勾着貂蝉的腰带,便是从她身后环上,撩开那披肩的长发,亲吻着美人的后颈。
貂蝉被他弄得身痒心痒便是要逃,灵活地挣他禁锢,回眸一笑百媚生,逃离之时,指尖偏在他手心里划过,勾走了人心。且是娇笑道:“妾没看过,又怎知?若是要看,子桓亲自来呀。”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是貂蝉。
还有那“闭月羞花”因她而生的典故,便是花月,见了她也要羞愧地阖起了瓣儿,或是躲在云后,不愿相见。
曹子桓那颗被撩散的心望着帷幔间人影绰绰,忽而牵成了鱼线,上了勾,被她钓着走了。
落荒不逃,撩幔而入,瞧她更衣至半,露了里头的纱衣,身姿绰绰,朦胧可见,玲珑剔透。曹子桓口中生津,喉头一阵吞咽,音色干哑,“既是没看过,便是我来拆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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