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带这个眼镜真的很挫?!”男生郁闷的心情终于在压抑了一个多小时后爆发成了一句悲愤的诘问。
沈毅梵一愣,随即抱着怀里的纸箱笑蹲在了路边。
……天上……没有乌鸦飞过……真的!
“笑毛啊!”外联部部长窘迫了,“再笑我用箱子代表月亮砸你啊!”
沈毅梵抹着眼角笑出来的泪光,努力止住笑容。
但是回想起莫离一脸平静,用淡然的语气说“你的形象不适合做外联工作”的样子,唇线不禁又拉开了一个弧线。
“咳咳……”再次努力压抑住大笑的冲动,沈毅梵斟酌着语句,“其实吧,你这种眼镜,现在的确是不流行了。但是,仅仅是眼镜,你人还是……”
齐天远咬牙切齿地看着明显在忍笑的沈毅梵一会儿,然后愤然把手里的箱子放在沈会长的脚边,“奶奶的,老子罢工!”
沈毅梵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把齐天远的箱子放在自己抱的那个箱子上,一并抱起来,带了点儿吃力地赶上去跟好友并肩走,“瞧瞧……小气得跟个姑娘似的。人家也就是说说而已嘛。”
齐天远再次愤然,用食指指住沈毅梵的鼻尖,“你护短!”
沈毅梵愕然,“我护什么短啊?要护也得是护你吧?”他用力耸了一下怀里的箱子,“明儿哥哥我陪你换镜框去。”
齐天远叹了口气,伸手把沈毅梵怀里的箱子又接手过来一个,“你说你,今儿咋处处跟温老大作对啊?这可不像你的个性。”
沈毅梵耸了耸肩,“我没有跟他作对。只是……”他沉默了。
齐天远又叹了口气,“是为了换届选举?按说,你为会里做了这么多事儿,也该轮到你来做会长了。”
沈毅梵呵呵一乐,“齐子,这话以后你可别往外说,在我跟前说说就得了。”
沈毅梵和齐天远是一个高中出来的学生,按照流行的称呼,齐天远是沈毅梵的直系师兄。
但凡牵扯到“直系”二字,总是足以说明俩人关系之铁的。
“别人总说我想做那个会长,”沈毅梵深呼吸一口,语气轻松,“你还不知道?我根本不在意这个……只是,温老大他做一年的会长跟做两年的会长,写在求职简历上还不是一回事儿?在学生会镀一层金就得了,何必把着位子不放,连一点儿机会都不留给别人呢?”
齐天远复杂地看着沈毅梵,“小梵啊……你今天让我刮目相看。”
“啊?”
“原来你有着一颗包容天下众生的圣母般的心……”
沈毅梵直接把学生会办公室的钥匙和怀里的箱子一并塞给齐天远,笑得圣洁无比,“那齐子你也圣母一回,用你圣母般的爱来包容我小小的任性?jia~……回见。”
说完,转过身大踏步地往宿舍区走去。
齐天远在背后哀叫不止,“沈少……沈会长……沈哥哥……哎呦哎……您慢点儿走哇……”
干净利落地抛弃了自家直系师兄的沈毅梵心情舒畅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在忙活了一天以后,还能维持这种愉悦的心情,不得不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儿。
拉开宿舍楼下的门时,沈毅梵想起了齐天远充满悲愤的控诉——“你护短!”
止不住又是轻轻地一笑。
——齐子师兄,我没护短,就是偏了点儿心。
人和人的相遇是一件很微妙的事儿。
沈毅梵每次遇到莫离时,对方都给他留下了一次比一次更深刻的印象——阅读同性恋的书籍,冷漠礼貌的疏离,看问题时的透彻,说话的不留情面……和瞪人时眼里微微流露的媚意。
临睡前,沈毅梵把右手按在了自己左胸上,深吸一口气。
……没用的,还是跳动得很凶。
这个词,是不是就叫做——动心?
人和人的相遇,的确是一件很微妙的事儿。
当沈少躺在床上用手掌测量着自己心跳的频率时,莫离正仰面躺在上铺,大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没错儿,咱家的莫宝宝今儿失眠了。
不过,这失眠可是跟沈毅梵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在此时莫离的心里,沈毅梵的地位仅仅比路人甲乙丙丁大上那么一丁点儿。
定位为——学生会副会长。
坐起身来,莫离开始脱衣服。
脱掉的是睡衣,换上的是T恤和长到膝盖的短裤。
他悄无声息地从上铺踩着蹬杆下来,脚心接触到金属杆时,惬意的微凉感。
宿舍里还有没有睡觉的同学,正在挑灯奋战着《天堂Ⅱ》。
他看到莫离下床来,轻声打了个招呼,“莫离,干嘛去啊?”
莫离低着腰找自己的鞋子,“睡不着。”
男生兴奋了,“来来来,联机CS!”
莫离拉过来自己的挎包,头都不回地往外走,“不用了,你水平太烂,总是轻易地被爆头让我很没成就感。”
“……你又打击我……哎~别说走就走啊,是不是背着兄弟我去泡MM?用不用给你留门?”
“不,”莫离拉开门,“好好练你的操作吧。”
瞧瞧,这话说得多简省,一个“不”字儿既回答了“不是泡MM”,还顺带说明了“不用留门”。
夏天的夜晚,其实是相当舒服的一个时间段。
没有白天的炎热,还会附带习习的凉爽夜风。
莫离依然双手插着兜,往校内的一个小草坪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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