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岳擦干净手之后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坐在餐桌旁,丹凤眼扫视着面前的人。
苏弦坐的很端正,手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下面,有些不安的绞动在一起,膝盖并拢,像是老师在找需要谈话的学生。
“季岳,我今天去看我母亲了,她的精神状态很好,医生也很专业,”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你在三年前也看过医生吗?是因为什么?”
他心中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可是他不敢妄下结论。
“我不记得了,他倒是记得清楚。”季岳好似冷笑一瞬,只是这一个动作,便让苏弦脑海中的形象崩塌。
“哦,是这样啊。”苏弦想要问好多话,可是当他看到季岳习以为常的轻蔑眼神时,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今晚的季岳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刚刚的他,还有一个就是现在,好像有满腹话没有说出来的他。
他们静静坐着,季岳余光看着厨房里的锅,而苏弦却满脑子都是明天订婚宴的事情,终于他说道:“季岳,你明天要订婚了,我想我不太适合在家呆着,这样段瑟看到会误会。”
不出意外,季岳冷笑一声,“两个大男人有什么误会的,还是你觉得你之前在酒吧做女人做久了,所以性别认知障碍?”
话虽如此,苏弦听起来还是难受的厉害,他刚刚看到小笼包的喜悦荡然无存,“我之前确实因为还钱在酒吧,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的事情?”季岳站起身,将身上的围裙解了挂在椅子上,“段峥燃说你那个时候朱总可是喜欢你喜欢的紧。”
“朱总?”苏弦顿时脸色苍白,他感觉胸腔中那个不断跳动的器官连着的血管有一瞬间紧锁,“你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不过有人给我发了一张照片,你勾引一个男人我还真是始料未及。”季岳淡淡说着,眼神没有离开苏弦,似乎在等着欣赏他接下来的反应。
季岳似笑非笑,拿出手机 ,上面竟然是那天在瑞丽斯酒店里的画面,应该是朱总拍的,他的表情十分享受,双手扶着朱总的腰胯。
“朱总给我发的时候我还没有相信,直到突然想起你曾经在酒吧呆过,段峥燃还说你是他们的摇钱树,这一切才有了真实感。”
“所以,美仙公司的老总就是朱总?”苏弦面色苍白,除了嘴唇上淡淡一点红,整张脸苍白的不像样子。曾经自己无数次想要忘记的瞬间接踵而至,那种恶心感又出现在他喉咙间。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你在见到他的时候没有反应?还是说你早就受不住了,真同他们所说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季岳没什么语气,可是看着他的目光隔着一层眼镜玻璃变得模糊,却如同利箭一样射在苏弦的胸腔里。他现在完全不需要轻蔑,只是在探究。
空气粘稠的厉害,一切似乎静止,无数的泥沼窒息感扑面而来,他只看到无穷的黑暗,有一刻视线发黑,苏弦再也找不回来曾经的那种氤氲气氛,只觉得自己无法说明那一晚的情况,季岳掌握了冰山一角,可是他完全相信了那一部分。
“我不是……”
“不是什么?”季岳冷笑,“还是说朱总的视频是他自己p的,还是说你没有和他做什么?”
苏弦真的说不出话来,他没有想到事情的进展是这样,明明他是被强迫的,但是在视频里,他的样子很享受,完全看不出一点痕迹。
“看来他把你伺候的很好。”季岳吸了一口气道。
“季岳!”苏弦哆嗦着嘴唇喊道,他从来没有如此狼狈,就像是坐了过山车,明明刚刚看到了美好的风光,可是下一刻倒立着进入不知何时结束的隧道。
“你喊我做什么?即使我和你签订合同,可是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你不需要的事情,我言辞冷冽,但该给的,一样没少给你,就连你母亲我都请的国内最好的医生,一应的费用没有少。”
季岳踩着拖鞋走进厨房,背对着他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爱顾南,可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有一点点廉耻之心吗?”
顾南两个字终于在苏弦的心里投下两个炸弹,之后毫不留情的炸掉,将他本就干涸的心变成一片废墟,他在废墟中步履艰难,甚至想就此沉沦。
“我不是,季岳,你说过玫瑰传媒是你的子公司,我是去给公司工作啊。”苏弦脑中突然词穷起来,他急切的想要摆脱自己的嫌疑,可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没有逻辑的命题,他又怎么能够解释清楚。
“你都说了是去工作,子公司叫你去卖yin了吗?”
蒸好的包子皮薄馅大,可以依稀看到里面里面黄棕色的馅料,季岳将一笼包子放在苏弦面前,“吃吧,如果你还可以吃的下去的话。”
苏弦痛苦异常,他一把抓住季岳的手腕,是溺水的人抓住救生筏,“我不会有别人的,我只有你。”
“只有我?”季岳挑眉。
“相信我,求你。”苏弦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下一刻就上前抱住了季岳。
熟悉的身高,熟悉的身体,熟悉的温度袭来,他哆嗦着说道:“别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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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打一耙哪家强,季氏家族找岳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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