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声不断，江照尴尬得想辩解，看见梁西脸红，她应回去：“别瞎喊了。”
她害羞地走到江照面前，不敢抬头，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江照红肿的小臂，担忧道：“你怎么了？”
江照缓缓：“这儿人多，我们到旁边说。”
梁西怔怔点头，跟着江照走到楼梯下的平台。
“我不小心撞了，没大碍，”江照轻轻开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还是害羞。
“梁西，不好意思，”江照抱歉，“你也看出来了，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梁西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可是怎么办呢？”江照和同类吐出自己的心事，“我的暗恋好像也无望。”
梁西这才抬头：“怎么会呢？你这么优秀，这么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你？”
她借大众对江照的喜欢，悄悄表达了自己的喜欢，梁西心想，这也算是当面告白了吧。
江照有些苦涩：“我和他之间有道鸿沟，挺难跨越的。”
梁西似懂非懂。
江照笑了，自己怎么对要拒绝的女生说这些话？
“我不知道让你去喜欢别人对不对，但是真的抱歉，我只能拒绝你，”江照伸出手安抚地拍她的肩，“你喜欢月亮，会跨过所有星星为你摘下来的那个人一定会出现的。”
梁西眼梢发红，她用力点点头：“你也要抓住那个愿意为你摘月亮的人。”
江照摇摇头：“他想要的话，我会为他摘的。”
江照以为余立峰今晚应该不想让自己教，他艰难地整理书包，拉链都拉上了，余立峰突然开口：“江照你要走？你不是答应再给我强化强化吗？”
“我以为……”江照有些无话可说，他只得掏出一只笔，“撕张纸给我，我给你画个脉络吧。”
余立峰还提要求：“要不你坐左边，我坐右边吧。”
江照无言，直接站起来和他换了，早做完早点儿去找蒋珩。
他专注地整理框架，余立峰心里像被猫挠似的，江照白嫩的手在纸上擦来擦去，发出轻轻的“嘶嘶”声，因为认真，他还紧抿着唇，显得下巴更尖，单纯而诱人。
余立峰又忍不住把手放在江照的腿上，不够，又往他背上的蝴蝶骨摸，欲望上涌，他逐渐伸手想摸江照的耳垂。
“咳。”
突然响起一声，吓得余立峰手一哆嗦。
江照吓一跳，他循声看去，蒋珩正怒不可遏地从后门走过来。
江照不敢看他，自己对他的喜欢就这么让他讨厌吗？
“乒乒乓乓”地声音响起，江照看见余立峰的凳子倒了，他人被蒋珩压倒了墙上。
“你刚刚想干嘛呢？”
“没，没干嘛。”余立峰惶恐不安。
“你变态吗？！”
随即冲着余立峰的肚子打了一拳。
蒋珩放开手，余立峰倒在地上，蒋珩跟上去用膝盖压着他，对着他的脸又打了一拳。
余立峰的嘴角渗血，江照懵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迅速走到蒋珩身后，拉住他即将挥下去的第三拳。
“别打了，蒋珩，别打，”江照害怕得声音打抖，“你会背处分的。”
“放手！”
蒋珩动了动手臂。
江照拉得很紧，就是不放。
“你还得打比赛，别打他。”
蒋珩克制着怒意又重复了一遍：“你放手。”
江照紧紧抓着，和蒋珩对峙。
蒋珩把手往后一甩，江照整个人跟着后仰，侧着压倒了左手。
“啊……”他疼得叫出声。
蒋珩半停在空中的手垂下，他转过身，把倒着的江照扶起，小心地拿起他的手臂。
蒋珩懊悔地闭了闭眼：“疼不疼？”
江照咬着牙对他摇摇头。
“你别动。”
他把江照的手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弯腰从地上拎起余立峰。
“你认识我吧？还有下一次，我就废了你的手。”蒋珩松手，声音恢复冰冷，让余立峰打了个寒颤。
他忙不迭点头，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就跑走了。
蒋珩回过身，仔细轻柔地拍掉江照身上脏兮兮的部分，把他扶起来。
他居然为了江照动手打人？真他妈神了。
“为什么打他？”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儿。”
两人同时开口。
蒋珩惊愕，他难道没有觉察到那个男生对他上下其手吗？
“你……”蒋珩欲言又止。
蒋珩居然还不想让江照知道，他的同桌像个变态一样觊觎他，对他上下其手。
蒋珩大可说出来恶心江照，让江照感受这种变态行径。可自己居然不想告诉他，蒋珩都有点儿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他淡淡开口：“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必须离他远一点儿。”
江照莫名还是听话地点头：“知道了。”
坐在后座上的江照开口：“蒋珩，你今天不训练吗？我本来打算教完我同桌去找你的。”
“没想到你来找我了。”他的声音里带了小小雀跃。
“嗯。”蒋珩应了一声。
下午第三节课快下课的时候，蒋珩拍了拍坐在旁边的陆思慎：“我今天不训练了，你告诉李亿我病了。”
“啊？怎么不去了？这周比赛可不好打。”
下课铃响了，蒋珩拎起书包就从后门绕出去，坐在最后一排的陆思慎扒着门，哀嚎：“你怎么能留我一人上消化科课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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