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见他主动提起，许子航也放松许多，正好他的那盘终于来了，他往前推了推，“你也尝尝我的。他们都不同校，不过我和李承锦在一个班，你还记得他吧？”
说实话不太能记得，本来姚戈就不太记得住人，他的记忆替他筛选该记住的事，不过他大概知道是许子航的朋友，所以还是嗯了一声。
“彭东和林峰齐去学体育了，你记不记得五年级那会儿运动会，” 许子航比划了一下，“就我们学校宣传栏还贴了彭东雄鹰展翅那照片，就是他流鼻血那次。”
这个记得。那天他爸告诉他要离婚的事。姚戈跟着笑了一声：“我知道，那次你还跌倒了，班上作文都是写你。”
“这种事就不要提了吧！” 许子航很快吃完一片，拿了一片新的，先递姚戈嘴边，“你尝尝我的，香肠的。”
姚戈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低头看了看这里快空的盘子：“你要不要吃我的？”
“不用，我经常来，” 许子航收回手，“然后阿丁去了二中，他成绩不够好嘛。不过你那笔记帮了大忙，不然他二中可能都上不了。”
“噢。那就好。” 姚戈手肘撑在桌子上，眼珠子不自在地转了转，他把最后一点面饼塞到嘴巴里，腮帮子鼓鼓的。
姚戈脱下一次性手套，被闷得手心湿湿的：“我先去洗个手，还感觉有点油。”
等姚戈从洗手间回来，许子航问他： “对了，我刚就想问你，你是不是长高了？”
“你不是也长高了吗？” 过了三年，提起身高这个话题，姚戈终于可以有点得意了，“我六年级长了10厘米，然后初一，大概又有长8厘米左右吧，我妈说我还会长，因为他们俩都还挺高的。”
“我六年级没怎么长，也是这两年长了13厘米，经常半夜腿抽筋，而且我妈现在都不让我喝可乐，” 许子航咬着可乐吸管和姚戈说，“每天只能喝牛奶，烦死了。”
“我也是啊，半夜会骨头疼，之前有段时间我都睡不着，” 姚戈深有同感，“我家的保姆都要严格按菜谱，我特别讨厌吃水煮蛋你知道吧，之前我都带学校去给我同桌吃，他什么都吃。”
许子航乍然听见他提别的人，还有点不习惯，顺势问他：“你同桌吗？你们玩的很好哦？”
“还不错，他人挺好的。” 姚戈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同桌，“对了，舒欣怎么样？”
“她也进了我们学校，不过没和我同班。” 许子航解决完自己的披萨，拿纸擦了擦嘴巴又擦手。
姚戈坐在对面看着，见他坐着没起身的意思，忍不住开口道：“擦了还是油的，快点去洗手。”
“哎呀等会儿就去。” 许子航磨磨蹭蹭的，先把吃完的盘子叠一起，再把桌上的油渍擦干净，好不容易忙完了，才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出来，“对了，你，那什么，这几年和李志联系吗？”
“李志？” 姚戈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啊，他在哪里啊？”
“不知道。” 许子航松一口气，但是又有点感慨，“很多人毕业之后不知道考哪儿去了就没联系了，那会儿也不是很多人加qq。”
“嗯，我和以前同学都没有联系。” 只有一个你罢了。姚戈拿起放在桌子旁边的帽子：“走吧，你去洗手然后我们就撤。”
走出店门的时候阳光还挺足，不那么冷。
“还想吃杯粉吗？”
“不吃了，吃不下。” 路边都是卖年货的摊子，还挺热闹的，姚戈问许子航，“去哪儿？”
“都行。要不要去我家玩？”
“好啊。” 姚戈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也很久没去过许子航家了，“你爸妈在家吗？”
“没，放心。” 许子航伸了个懒腰，“我感觉我晚上得吃不下饭了，你要不要在我家吃？”
“不了，五点半我就去我外婆家，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也是。你过年还在这儿吗？”
“嗯，可以一直待到正月初一，然后再去我奶奶家。”
“你奶奶现在......对你怎么样？”
“其实也还好。” 姚戈初一的时候他爸和小琴姨结婚了，这两年过年都一起去他奶奶家，“不过我只要过去待两天就好了。”
“哦。” 许子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这几天都可以找我玩啊，我就年前再去我奶奶那儿。”
“嗯，” 其实姚戈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常出来，他妈给他的寒假任务也挺多的，其余时间还得陪陪他外公外婆，“能出来我就打电话给你。”
“好，你等会儿，我拿一下钥匙。” 许子航正拿出钥匙，楼底的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许子航和相熟的叔叔打了声招呼，“叔叔好。”
这楼已经很旧了，还好在这儿住的都是陈思颐单位的，邻居都还挺注意卫生。
“这儿有点暗，看得见吗？” 许子航试图按亮楼道里的灯，“这按钮不灵了，楼上就好了。”
“没事儿。看得见。” 姚戈在他身后推他，“走你的。”
“我给你说，我爸今年换了台新电脑，” 许子航侧着身子上楼，“笔记本儿，一会儿你要是想要玩我们就一起玩，看电影也行。”
“嗯，下次看吧，我再玩一小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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