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搓动，将指尖最后一丝寒意去除，毛利并未在意源信一话中的刺探，而是认真问道:
“之前的小雨，刚才的暴雪，虽然招数表现大不相同，但是原理却惊人的接近，这应该是同一个招数演化而来的吧？”
源信一一挑眉，有些意外:
“你的眼力倒是不错，的确，这是我在国外游历，精神突破壁垒时创出，我称之为四意网球，雨，雪，你都已经见过了！”
“四意？和副部长的风林火山一样，也有四招吗？”
切原赤也好奇道，柳莲二点点头: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
他看了一眼真田，却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虽然同样是四招，但是真田的风林火山其实是招式技巧的变化，即使后面拓展出雷，也依旧是在技巧之中盘桓。
而源信一的四意网球，虽然目前他只见到了雨和雪，但是前者是以精神为主，以技巧为辅，后者更是心技体三者合一，横跨网球的三个领域，远非仅限于在技巧中打转的风林火山可比。
“不过，这也让我看清了未来……网球的未来，应该是心技体的综合融入，数据网球要包罗万象，搜集一切情报，这些都是我必须要了解的……”
柳莲二觉得他的眼界在今天才彻底打开，源信一和毛利的对决虽然只开始了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却让他看到了网球未来的无限可能！
“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呢！”
毛利寿三郎摇摇头，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选手，见识远非他能相比，虽然大了对方一年，但是毛利心知，自己是在和幸村的交流中才了解到精神的领域，继而深入，而对方已经对这些有了系统的了解，高屋建瓴之下，难怪他的招数那么快就被看破了第一层！
而如今，更是第二层也岌岌可危！
……
源信一等到裁判示意，再度抛起网球:
“虽然你的那一招我还没有找到最好的解法，但是有一点却是能够肯定！”
说着，源信一眼中寒光一闪，重重扣中网球！
“……只要不给你回击的机会就行了！”
轰！
漫天暴雪再至，毛利寿三郎即使已经做足的准备，却依旧在风暴来临之际被冻成一块冰雕，仅仅是使得“冰冻”的时间晚了一会儿！
砰！
网球跳出界外！
“30－0！”
毛利看着自己刚刚举起的球拍，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
身体死角加上精神震慑还有冥冥中那一点心灵碰撞，让他首尾不能兼顾，怎么也走不出这暴风雪的圈子！
仅凭这一球，源信一已然立与不败之地！
“……那毛利前辈岂不是输定了？”
切原赤也听到柳莲二的分析，眼睛瞪大，难以置信:
“这一招……这么厉害吗？”
柳莲二摇摇头:
“这一招厉害的地方在于它是发球，网坛中也有一些专门研究发球的选手，他们往往拥有一手让对手难以抵挡回击的恐怖发球，然后凭借着充沛的体力将比赛拖入抢七，最终获得胜利！毛利前辈现在碰到的，就是这个难题！”
“不过……”
柳莲二抬起头，看向球场旁担当裁判的立海大部员手上的比分板，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毛利前辈也不是毫无胜算，即使他不能破解四意网球——雪，但是现在比分是3－1，毛利前辈领先两句，输掉这一局后，依旧还领先一分，只要他能把这一分的领先保持到最后……”
“那就是双方各加三分，6－4，毛利前辈能赢！”
切原赤也抢答道。
柳莲二没有继续多说，只是将目光放回到球场上，事情，真的能像他想的这样顺利吗？
……
砰！
“Game！源信一，2－3！”
漫天风雪消散，源信一也嘘了一口气，连续四球拿下一局，发球的优势果然不错，也不枉他特意研究了这一招发球。
“接下来就是破解毛利寿三郎那个古怪的招数了！”
源信一握紧球拍，柳莲二他们能想到的分析他自然也想的到，所以才会提前拿出四意网球——雪来追住比分。
至于破解毛利的招数……
“一个个试吧！”
先前两局的观察，让源信一也总结了一些毛利回击的规律，现在就到了一一验证的时刻！
“首先是一号方案！”
源信一迎着毛利的发球，率先替换了球拍，一记左手的“海贼的号角”式反手抽击，将网球打回！
然后在网球被毛利再次打回之时，源信一换到了右手！
如此交替了数个回合，直到最后一次，那种熟悉的不协调感出现，源信一才停了下来！
“15－0！”
“他在做什么？怎么突然换成了左右手交替回击？”
胡狼桑原一脸奇怪，他虽然自认水平比场上两位差不少，但是却也看得出，源信一的左手网球并没有右手网球强势，这样强行交替打二刀流，是为什么？
“他在有意的试探解决方案，看毛利前辈是否是根据持续的调动他的右手回击来令他的身体出现那种现象……”
仁王沉声解答道，立海大中，他的观察力丝毫不逊色于柳莲二，否则也完成不了那样惟妙惟肖的幻影网球。
“看来他失败了。”
胡狼桑原明白之余也松了一口气，然而仁王他们却是一脸沉重:
“这不是个好现象，虽然我也不知道如何破解毛利前辈的招数，但是看源信一的动作，他的方法虽然暂时没对，但是思路却没错，这样一个个试下去的话……”
仁王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所有人都清楚，思路对了之后，正确答案就被圈在了一定范围里，一次次的试错也是一次次的缩小范围，找到正确答案只是迟早的问题！
“现在就看，是他先找到答案，还是毛利前辈先结束比赛了！”
柳莲二低声道，不知为何，他的眼前总是闪过源信一最开始时那个灿烂的笑容，心中一股不妙的感觉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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