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的成绩分到的是倒数第二个考场，月考三个年级同时进行，双人桌人数不好凑，她的考场除了高一的，同时还有高二高三。
分派的监考老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不超过一米六五的身高，戴着小指厚的老花镜，金玉从没见过他。
三个年级的试卷色泽无差别，卷头和姓名处也高仿高考卷子，从外观看来没什么不同，金玉拿到卷子便提笔写姓名班级，将题目大概看了下，心里有谱，等敲钟后立刻刷刷刷开写。
语文考试实质上考的是基础知识和阅读积累，金玉摸透学校的题型，看过的书又多，畅通无阻写完一二三页，惹的讲台的老头看她好几眼。
别人抓耳挠腮还没写到文言文诗词，金玉已经思考作文架构了。老头背着手假装巡视考场，见小女孩做的题，胡子惊得竖起来，站好一会儿发现她作文写完大半，走了。
小老头对金玉很关注，下午的数学亲手将卷子递到她手里，金玉没多想，写好班级姓名，概览过后听到信号立刻开始做，边做题她还有心思夸出题老师：考题的考点比以前新颖，新瓶没装旧酒，新解题思路get。
认认真真将卷子做完，小老头又来了，拿起她的答案瞄了几眼，“很好，你可以提前交卷了。”
这个考场学渣多，提前交卷的叛逆学生不少，金玉收拾东西，拿饭卡去食堂提前打饭，晚上还要考物理，不吃饱脑子转不动。
省一的食堂名气大，被誉为X省最美味的学生食堂，一日三餐和宵夜都很受欢迎，提前交卷的人不少，都奔食堂打饭来了。
金玉打二两米饭，迎面遇见有说有笑的另辰和乔乔一帮人，十多个人见着金玉，哈哈笑着打招呼，“哟，小黑包你来的够早啊，题目太难不会做是不是？哈哈哈哈！”
乔乔瞥眼她的米饭，“金玉看不出来你吃的好多哦，我跟美美一两米就够了，是不是你们农村的都吃的多啊？”
陈湃笑抽弯腰，“我猜是今天的考试太难她脑细胞不够用饿得快，小黑包你能吃就多吃点，考坏了没关系，你迟早叫我爸爸，爸爸不会为难你的。”
另辰一直盯着金玉没说话，等陈湃笑停了，问道：“金玉，你数学答案还记得吗？我的是……”
卖烤鸭腿的窗口还没开，金玉忍着听另辰念完数学答案又念语文答案，十几人开始跟另辰对，错的懊恼，对的欣喜，金玉静静看他们表演。
另辰：“金玉你的呢？”
金玉蹙眉，她的答案和另辰的差好多，不应该啊……
乔乔笑着说：“金玉没关系，语文数学考不好，还有好几门没考呢，也是我们不好，老班千叮咛万嘱咐考完试不能对答案，对不起哦！”
金玉还在回忆题目内容和答案，没再理会这帮人，男的朝她比个凸字，女的夸乔乔善良发好心，不一会儿便离开了。继续损人也没意思，看小黑包的样子肯定是考砸了。
晚上的物理卷子还是老头给她拿的，金玉这回不傻了，认认真真看了遍试卷，发现抬头不对，‘高中生物理竞赛测验’，这是啥？“老师，卷子给错了。”
老头：“其他卷子都发完了，你就做这个吧，别怕，成绩还是和平时一样算总分，你吃不了亏。”
金玉半信半疑写名字，粗略地看一遍题目，吃不了亏才怪，这些高中竞赛题给乔乔写都拿不了五十分！金玉气呀，要不是她记忆力好又多做很多题目，这卷子她压根看不懂。
想到月考打赌的事，金玉拿出十二分专注力，完全沉浸在题目的物理世界里，刷刷刷写草稿算答案，不浪费一分一秒。
老头坐在讲台边上摸胡子眯眼笑，幸运呀，代班监考发现个好苗子，好苗子的潜力不能浪费。
于是第二天的英语、政史地和化学，金玉做的不是高三卷就是竞赛卷，压根看不到高一卷的影子。
迈脚步最后一次出考场，老头满脸不舍地说，“小丫头好样的，你这脑子是不是能装海水，容量这么大。”
金玉：“……”你这并不是夸人的话吧？
试卷收上去，每科老师聚在一块儿改卷子，大教室能装上千人，老师们买零食和奶茶放在前面几桌，拿着答案开始分工合作。
语文组组长对答案卡叹气，“苗校长出的题果然有难度，我写的答案也没完全摸到点，这次高三的语文分数肯定不理想。”
数学组组长咕噜咕噜喝两口奶茶，说道：“你这算什么，语文只要写了挨着边就酌情给分，好歹能凑，我们数学可太难了。”
“牟副校长从黄市的特级教师那里新拿一套高二题，全球首印在我们省一。黄市高中的数学特级教师是谁你们都知道吧？他出的题我拿一百二算优秀了，更别说这届高二考生。”
那位特级教师是国际奥数出题人，他的题目刁钻古怪，多少数竞班败在他手上。数学组长是京大数学系出身，教学水平傲世省一，数学卷子他才得一百二的分，那是真难。
接下来的各科同样有话说，老师们边聊天边改卷子，忙得不亦乐乎，直到物理组长发现不妥，“这卷子怎么不一样？高一组怎么夹了张物竞赛的题？怎么发的试卷啊！”
“叫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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