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三十里处，有一股叛乱军；附近水仙族的部落。”
“南，三百里处，百越王城。”
“驱尸魔带领大批叛军重新归降百越王庭……”
“……”
夜晚，白亦非翻看着竹简，皆是斥候传来的消息。
在他身侧，焰灵姬把玩着毛笔。
绝大多数人，都以为毛笔是蒙恬在修长城时发明的，其实不然。
在商朝时已经有毛笔雏形，在战国时期的墓穴中也曾发现过毛笔。
白亦非来到这个时代后，毛笔已经存于世间。
按照白亦非的猜测，蒙恬发明的，应该是用狼毛和羊毛制作的毛笔。
“驱尸魔认识吗？”
白亦非突然问道。
焰灵姬动作一顿。
“认识。”
她如实说道。
“在他投降叛军前，其实已经是太子殿……天泽的人了。”
焰灵姬鬼使神差的又加了一句。
“哦？”白亦非挑眉。
他自然是知道驱尸魔是天泽的人。
只不过却没想到焰灵姬会主动告诉自己这件事。
这些天，他跟焰灵姬朝夕相处，但却从未强迫过她在百越一事上表态。
焰灵姬眨了眨眼睛，对白亦非的眼神视而不见。
“百越王的实力如何？”
白亦非不动声色的问道。
“比天泽强。”
焰灵姬低着脑袋回答道。
“天泽手下除了驱尸魔，还有什么厉害的手下？”白亦非敲了敲桌案，再次问道。
“……万毒王。”
沉默片刻后，焰灵姬缓缓说道。
“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放走天泽，就能得到完整的你，包括你的心！”
“现在，你的心属于我还是百越？”
白亦非看向焰灵姬。
这个女人，从自己今天见过火雨公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了。
“你很介意吗？”焰灵姬也看向白亦非。
白亦非摇头，说道：“之所以让你选，是因为我知道，百越一定会灭！”
“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你要征服百越，给他们建立新的文字，新的图腾，新的信仰。”
焰灵姬认真的说道。
有关百越，白亦非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白亦非笑了，说道：“你把我当成了百越的未来，甚至是救世主？”
“你，不行吗？”
焰灵姬挑眉，嘴角含笑。
她记得很清楚，他说过：男人不能说不行。
“……”
白亦非无语。
这是行不行的问题吗？
“未来百越人会把我当成他们的救世主，甚至我会成为他们新的信仰！”
“但你，不可以这样想！”
白亦非看着焰灵姬，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焰灵姬问道。
“你离我太近，我也没有放你离开的打算。”白亦非说道。
“这算什么理由？”
焰灵姬不解。
“我跟你讲一个故事。”
“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个国家名叫大明国。”
“大明朝皇上年幼……”
“等等，皇上是什么？”
焰灵姬疑惑地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天子或者国君。”白亦非很不满的看了焰灵姬一眼。
焰灵姬暗暗翻了个白眼，暗道：“国君就说国君吗？说什么皇上？！”
“他有一个叔叔神通广大，建立了护龙山庄，负责保护大明朝的安危。”
“这位皇叔在整个天下都有美誉，人人尊他敬他，许多大臣将他当做是大明朝的支柱。”
“他养有两个义子和一名义女，在这三个小辈面前他依旧保持着高风亮节的姿态，传授他们的也是忠君爱国的思想，这三个小辈都很优秀，他们也是自己义父最疯狂的崇拜者，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义父分毫……”
“但其实，这位皇叔并不甘心只做一名皇叔，他的野心很大想做…天子，而且他也有足够的实力做天子。”
“最后他发动了政变，掌握了整个大明朝的军权，逼天子退位。”
“你猜他成功了没有？”
讲到最后，白亦非看向焰灵姬问道。
焰灵姬想了想，说道：“军权在手，他又是王族，应该成功了吧。”
白亦非淡淡道：“他失败了，死在了自己养子手中！”
“啊？怎么会？”焰灵姬大吃一惊。
“为何不会？”白亦非反问道。
“他不是他们的义父吗？”
焰灵姬疑惑。
白亦非淡笑道：“是的，他将这三个小辈教的很好，每一人都实力高超并且忠君爱国！
所以在他们的义父露出反叛之心后，他们最终决定杀了他们的义父。”
“这……”焰灵姬一时间无法接受。
“我确实能够给百越带来某种变化，或许能够让臣服于我的绝大多数人生活的更好，但那只是片面！”
“未来我肯定会在百越征兵，征调民夫！”
“训练一批隐秘的死士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若是哪日心血来潮，或许我会在整个百越选妃也说不定。”
“就如今日，你觉着我会放过胡氏姐妹花？”
白亦非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邪气凛然。
焰灵姬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又如何？”
“嗯？”
白亦非看向她。
焰灵姬轻笑道：“征兵，征调民夫，训练死士，以及……你的心血来潮，这在每一个国家似乎都是极为寻常之事。”
“……”
白亦非皱眉，有些疑惑。
自己诸多邪恶冷酷的想法，为什么从焰灵姬口中说出，感觉很寻常了呢。
难道是因为……她的嘴唇很香的缘故？
白亦非摇了摇头，香确实很香，这点毋庸置疑，他品尝的次数已经难以形容。
但应该与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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