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胜河立刻将这块塑料板四平八稳地放到地上,然后从早就准备好的背包里抽出一大块教师宿舍里用的床单铺在了一边,我们两人将塑料板压到床单上,抬起同侧面的两个角做了一个微小的倾斜。塑料板相当光滑,那余校长的尸体不偏不倚地就滑到了床单上躺平,然后就见到柳胜河将塑料板搁到一边,在我爸爸的名字上拍了个照片,就拿出一块砂纸一样的东西,将这个名字擦掉了。
见我有些疑惑,他就解释道:“你也不希望你爸爸的名字再被别人看到吧。”
我点点头,和他两人裹住余校长的尸体出了办公室。科技馆的后门连通西面的灌木林,我们猫着腰把余校长的尸体抬到最大的那棵树下面。那棵树从侧面望过去有一个深坑,似乎是施工的历史遗留问题导致那个地方没有埋任何的管道,在确认无法施工的情况下并没有采取填埋措施施工队就这么撤走了,导致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曝露在外的深达三米的巨坑。可以看到大树的根部从深坑的岩壁上露出来,在里面形成错综复杂的回路。因为这个深坑的造型太像是一个插满树网的土坟,因此被发现了这个地方的学生们称做是“万葬岗”。
据说早先我们学校高三每年都会有学生因为学习压力自杀的,都会不约而同选择这个万葬岗作为结束生命的地点。当然消息属不属实就不知道了,因为这类消息不管是学校还是新闻界都是严密封锁的,偶尔会在高三群中听到类似的传言,都被传得有如鬼话一般神神叨叨,说有人走夜路去灌木林探险,能听到从这个深坑里传出一阵阵冤魂的朗朗书声。
我们把余校长的尸体丢进这个万葬岗里以后,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柳胜河:“现在你可以和我说我爸的事了吧。”
我这话问出口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仿佛我完全不了解我爸,要柳胜河这个外人来告诉我似的,不禁感到相当讽刺。柳胜河就道:“你看了今早的新闻没有?”
我道:“看了,都是说我们学校教师集体咬人,学生大部分被咬伤的事情。还看了一个版主的建议帖。”
柳胜河拿出手机,滑屏到某个地方停下,拿过来给我看,道:“那你看看这条新闻。”
他的手机长的相当奇葩,外观看上去好像是十分先进十分高端的触屏式智能手机,但仔细看又不是那么回事。屏幕内的网页背景是黑的,所有的文字和图片都像不经排版一样挤在上面,会自动刷新滚动。在侧面本该是音量和锁屏的地方却出现了两个好像爆炸装置一样的按钮,仿佛按了之后整个学校都会被他炸掉一样,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压迫感。整个手机是军绿色的迷彩外壳,好像被他改装过一样,像是一个小型的无线电通话装置。
不过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记得他是在和人聊微信,屏幕显示并不是这样的,大概是没有观察仔细的缘故。而且我那时候还真不想和他这种神人有什么瓜葛。
我拿过他的手机就看了看这条新闻,似乎是某个不知名的报社写的,标题叫做【香格裏拉毒氣事件追蹤報道】,就道:“这哪里搞来的新闻?看名字好像云南那边发生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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